猪倌连服三日药,伤势已然大好,可以回家了。徐晚村道:“你这孩子命大,遇上好东西了。”很是感慨。
一连几天,徐晚村都是早出晚归,完全不顾及与三人“不能离开百丈”的约定,回来之后,便一个人呆呆发楞。晚饭后,楚青流早早回房研习恨僧那本书,剩下徐、魏、梅一主二客,对坐闲谈。
魏硕仁道:“老徐,你整天这个样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徐晚村假笑道:“没有,没心事,我能有什么心事?”
魏硕仁道:“我看你就是嫌了咱们兄妹三人的吃你的饭,我跟你说,嫌弃你也是白嫌弃。你若是有什么好法子,就去跟那些长老说一声,让咱们走路,你当我想在你这里住着么?”
梅占雪点头道:“徐先生,大哥说的很是。”
徐晚村道:“好吧,我心里有件事。我说出来,你们也看看该如何办。你们知道,那个猪倌,他叫三官,腿上生了个疮,我给治好了。”梅占雪道:“原本就没有你徐先生治不了的病。”魏硕仁也道:“药到病除。”
徐晚村道:“这些天来,我四处踏看地气物候,若我所料不错,明年早春时候,至迟不过夏初,这山里便要有一场大大的瘟疫,若是应对不力,这点人便要死得干干净净。我等住在这里,不用交粮交税,也无官吏管束,做化外自在之民,终究还是遭了天忌。”
魏硕仁梅占雪大惊。魏硕仁道:“徐先生,这世上有没有天道这个东西,原也难说得很,就算有,天道也未必真就会这般无良。有你徐先生在,这山里人必定会安然无事。”梅占雪道:“你不是还有一块蛇骨么?”徐晚村道:“不够用,那一点点东西,哪里能够用?差得远着哩。”连连摇头。
魏硕仁道:“这蛇骨要到何处去找?”
徐晚村道:“这黑蛇生在西北万古雪山的顶峰上头,论起来,也不是必定要用到这蛇骨,不过比较而论,蛇骨还算是易于寻找的,要找别的物件,更是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