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遗言,说他中了昆仑派高人的暗算偷袭,要我日后定要设法为他报仇,你可要听我说说这位昆仑高人的形貌么?你公少侠或许还能认识此人。
公少侠,我这亡友是你昆仑派的仇人,却是我头陀的生死之交,我必定要设法替他报仇。我弃了旧有的压发金箍不用,扎上头带行走,原本就为要引动仇家注目,公少侠果然一见就坐不住了。”一个人若能任意随口胡说,不管不顾,实在是快意无比。
这根头带若遍天下只有一根,公琦就未必能够识得;若并非独有,只是中原少见,自己从何处得来便无从查证。那獠牙凶人已死,诸般事情只有自己一人知道,尽可以从容胡说。公琦既说起头带,楚青流便无中生有,凭空捏造出这番假话来,一来可以激他一激,出出在太行山被他背信暗算的气,二来也可防他再作打听。这番鬼话在此地说出,又事关昆仑派“前辈高人暗算偷袭”,公琦想来也不会再向别人传扬,只他两人知道,也不怕此引出什么乱子来。
今日一早,苏夷月便命人过来传话,要公琦将病头陀带到讲经院来,她要过来问话。她既有令,公琦顿觉荣宠,立时赶到东院,正赶得及将楚青流拦下,得以不辱伊人之命,心绪不由大好,便跟楚青流闲谈了几句。
那把腰刀委实毫不稀奇,不值得一问。头带他却似乎听人说起过,隐隐觉得与某人某事能有三几分契合,却又毫无把握,这才装作闲聊问起,却没想到里头还藏有这么一件公案,似乎还是他们昆仑派不光的事。
若要不信这话,则这头陀何必要说这假话?何必成心要拉自己过去做仇家?无故与昆仑派为敌,对这头陀又有什么好处?若要相信这番话,但世上怎会有这般巧事?
既然难于断定这头陀说的是真是假,那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留他活在世上四处游走讲说,对昆仑派总是大为不利。别的不说,单单“中了昆仑派高人暗算”几个字,便大大有损昆仑派的脸面。
为今之计,唯有将这头陀带到观外皮荒僻之处杀却,了除后患。念及此,公琦笑道:“不瞒你说,我就是昆仑派的。我昆仑一派,素来行事端正,从不妄杀一人,更别提什么暗算偷袭了。若你那位朋友素来行止端正,就绝非我昆仑派下的手,定是有人冒用了我派的名头来作恶,意欲嫁祸。你将详情说给我听听,我也好帮你参详参详。”
楚青流摇头道:“不对,决不会有人冒名,你们的名头好大么?说出来就能吓倒我朋友么?那位昆仑高人,使的正是铁枝剑法,踏枝步轻功身法,这决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