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都还不算,自打他来了,西院里娘儿两个就天天斗嘴闹别扭。我说他不好相与,没有说错吧?”
楚青流道:“你们没把他关起来?”
邱理因怒道:“谁没事去关他玩?咱们东西两院,全都巴不得他早走咱们好早安生,可他就是赖着不走,这样的恶客,也真是少见。”
楚青流道:“这藏经阁在哪里?你这就带我过去。”
邱理因道:“不行,你就是杀了我的头,也是不行。”
楚青流道:“怎么不行?”
邱理因道:“你是囚犯,我是看守。看守打不过你,又中了囚犯的美琴计,向你交了一点底子,这还有情可原。我要是再带你离开这间牢房,那还成个什么样子?还有没有规矩?那是万万不可的,万万不可。你武功高强,尽可以点倒了我,自己去找。”
楚青流跟他纠缠多时,已知这人不可以常理度量。他说了不去,那还真的就不会去,就算逼迫他带路,他也会带到别处去。
楚青流得知师父无恙,自己功力又复原,已是望外之喜,又跟他说了这许多话,亲熟了许多,也就不愿再用强力逼迫。眼看天也快亮了,便去挑弄火炉,烧水泡茶。
邱理因见他放过自己,不再逼迫或要挟自己带路去藏经阁,大为放心。也过来动手帮忙,从竹篮中又翻出几只蛋壳大小的盖碗来,柴房之中,顿时一团和气。
两人对坐饮茶,邱理因感叹道:“在这妙乙观中,人人都当我是个怪物,我喝两口茶,有人就看不过。我那《炎黄对阵曲》是何等的稀奇难寻?在他们眼里,竟连手纸都还不如。”
楚青流道:“照我看来,他们要么是不懂,要么就是嫉妒,不会是别的。”
邱理因道:“谁说不是呢?唯有你这个人,红眉獠牙,还鼓了半边脸孔,嗓音也刺耳难听,倒跟我能谈得来。看来这也都是缘分,你这个朋友,我邱老道是交定的了。不过有一条,你可不能胡作胡行,闹出什么乱子来,你若是闯了祸,咱们就到望海庄找那个吴抱奇的麻烦。”哈哈大笑。
如此饮茶谈天,不觉天明。邱理因道:“你这身衣裳是不能再穿了,我去拿件道装来给你换上,你的衣裳,我去找人洗好补好了,你再换回去。”楚青流见确是如此,也就没有推辞。
邱理因取来道装,帮楚青流换上,说道:“你若跑了,可就拐了我这身衣裳。”楚青流并不戴道冠,仍是头发披散,用丝带拦额扎住。不久闻道长也就到了,替下邱理因,见楚青流脱了头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