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道服,微感意外,却也并未询问,仍象从前那样在门边软草上盘坐。
一时之间,楚青流颇有点举棋不定。他恨不得立时就能到藏经阁去拜见师父,但昨日却又已跟守门老道姑说好,要待到午时,静等无视老观主那边呼唤。见观主,见师父,两件事原本一般重要,实在不好取舍。思之再三,决定还是在柴房再坐一个上午,等着见观主,以图能多探听一点讯息,也好报给师父知道。许多事,师父碍于身份,绝不会夜探打听,就得自己从旁下手。熟思已定,便也闭目养神,连早饭也不去吃了。
看看快到午时,却并不见人来唤他去见无视,楚青流微微有点扫兴,心说这个无视老道长也不知忙的都是些什么事。便挂好腰刀,想辞了这个闻道长,再去经院见见那个守的老道姑,就掉头下山,客去也主安。才要开口,便听门外苏夷月道:“闻师叔,那个头陀可还没走么?很好,老观主叫我来见见他。”语音冰冷,实在毫无很好之意。
闻道长道:“老观主她不是-----”话说一半,随即硬生生截断。
苏夷月并不跟闻道长多说,抬步进了柴房门,见楚青流换了一身道装,说道:“你从哪里弄来的道装?”
楚青流道:“我昨夜突发急病,痛到要满地翻滚,连带着呕吐不止,原来那身衣裳实在不好再穿。那位爱饮茶的老道长看不过去,拿了他的旧衣来给我穿。”这都是事先对好的口词,也不怕她去查问。
苏夷月不再追问,摊开手掌,说道:“你把那本梵文书拿过来,我拿去给老观主看看。”
楚青流见她只想自己拿了书去,并不带自己去见无视,怎能愿意?说道:“不用麻烦老观主了,我这就下山,赶奔五台山也就是了。那里紫云禅院的苦水大师也能识读梵文吐蕃文字,又是个佛家,他必定能够助我。”
虽然语调平和,态度恭谨,但在苏夷月听来,却全都是赌气争胜的话。苏夷月扬扬眉,怒道:“你说要见观主,观主便从外地连夜赶回来,茶也没顾上喝一口,就命我来取书,你却又要走了,这算是个什么道理?”
楚青流道:“观主想要看书也不难,你带我到老观主那里去,我自会把书亲手交到她老人家手上。别人想要转交么,万难从命。”
闻道长道:“头陀,苏姑娘是苏显白大侠文若谣女侠的爱女,他绝不会扣下你这本书不还,你尽管放心。”
楚青流道:“我偏偏就不放心,这又有什么法子?”
苏夷月道:“你这个样子,不僧不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