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流奔到门边,却并不去拉门扇。若门已上闩或是被那两个道姑从外边反锁,不免白白耽搁了工夫。离门墙还有一丈多远,楚青流飞身上墙,只须越墙奔入山野,那就再也无人能制了。
楚青流在墙顶跑出数步,正要择地而下,猛觉身后有股掌风扫到,风还未过尽,一股大力紧紧迫随而至。偷袭之人显是无声无息接近自己后才骤然出掌,掌力集成一束,且来势极快。
楚青流以右脚粘牢墙砖,身形向墙外闪躲回转,堪堪避开掌风,右手斜挥擒拿来人手腕,左脚飞起,踢向来人胸腹。情急之下,已然用上了杀招狠手。
这手“老枝压墙”身法是昆仑派独有之技,原本是从铁板桥功夫演化而来,与铁板桥一般稳健,却更为灵活多变。楚青流夺路情急,不得已之下使出,登时变挨打为反攻,大收奇效。
楚青流招式使出,已看清出掌之人竟是苏夫人文若谣,全然来不及思索苏夫人为何会来,一惊之下便要收力收势,却哪里还来的及?
楚青流叼住苏夫人手腕,自然而然便去扣她脉门。内力到处,只觉苏夫人脉门穴道忽而硬如坚铁,忽而柔若凝乳,不论似铁似乳,都是全不受制。正在骇异,脚踝处一阵尖痛传来,已被苏夫人卸脱了关节。
苏夫人反扣住楚青流脉门,说道:“头陀,你不要再逞强,不然你这只脚可就废了,跟我来。”将楚青流一手扭向背后,抓住他后心,飘身落回院内。
纪清含苏夷月也己追到墙下,见楚青流受伤被擒,二人殊无欢喜之色,苏夷月咬牙切齿,抬手一剑直刺楚青流心口。
苏夫人身形微动,令楚青流避开剑锋,随手抓过苏夷月手里宝剑,说道:“月儿,杀人还不容易么?但若是杀错了人,追悔可就来不及了。他做了什么必死之事?”苏夷月一言不发冲向角门,快到门边时,又转身向小屋走去。
纪清寒道:“师妹你跟我来。”带二人来到小屋前空场,指着地上石子说道:“他用石子藏在书底下偷袭我跟月儿。”又扬了扬手里的腰刀,说道:“他用这刀割伤了月儿,伤口好大。”苏夫人登时沉下面孔,说道:“头陀,我师姊说的可真?”
楚青流道:“苏夫人,事情不全象这位纪道长所说,我实在是被逼无奈。”
纪清寒道:“他还风言风语,净跟月儿说些胡话!”苏夫人皱眉道:“有这等事?”纪清寒道:“若不是这样,月儿又为何非要杀他?”
楚青流此时不能不辩,说道:“苏夫人,刚才这位纪道长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