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嫌,硬要将我剥衣搜身。为免难堪,我就说怀中藏有欢喜佛像,这也不能说是风言风语。”苏夫人道:“我不信,我师姊不会剥你衣服,可见你说话不实不尽。”
楚青流忙道:“不是剥衣,是解衣,解衣。”
苏夫人不再理他,带苏夷月进小屋察看伤势,又掏出丸药给她服下。再重回院中,向纪清含道:“师姊,就这一点罪过,也不能说他就该死。我接上他关节,叫他走路怎样?咱们也好说说话。”
纪清含道:“他得罪的是你女儿,不是我女儿。我没有过女儿,也不会给人当娘,你看着办也就是了,不用再来问我。”苏夫人受激之下,竟然无言可对。
楚青流掏出怀中那本书,拖着一只脚来到苏夷月面前,双手将书递过,说道:“苏姑娘,你我之所以会有争执,全由这本书上起。我头陀虽说是修行之人,但修为实在有限,难改争强好胜的脾气,这才会跟你吵嘴动手。我已三十多岁,比你大了许多,过错自然全该由我承当。这书是我无意中得来,得之不为喜,去也不忧,我转送给你,这就下山。实话跟你说,我平日也是不看佛经的。”说着躬身行礼。
苏夷月既不伸手接书,也不出言回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所示。
楚青流弯腰将书放在苏夷月脚边,回到苏夫人跟前坐下,说道:“还请苏夫人将我脚踝关节接上,我也好下山。”苏夫人无言将他关节接好,却也不说就让他离开。
楚青流等待片刻,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苏夫人道:“头陀你慢走,刚才你在墙上用的是什么身法?”
楚青流转身回头,说道:“也就是寻常铁板桥的功夫,没什么稀奇。”苏夫人道:“不对,不是铁板桥,你实话实说。”
纪清含道:“他还知道咱们的衡山剑法斜上天南,他刚才割伤月儿,用的一招下流剑法,叫做‘去骨留皮’,跟咱们衡山剑法倒有几分相似。”说着大略演示了一下。
苏夫人道:“这一招也只是奇些怪些,并无大用,远不如咱们衡山剑法。不过,是哪一家的武功,我倒也看不出来。”这是苦水和尚独创的刀法,他又不收徒弟,外人自然看不出来。
苏夷月拿了那本书,来到楚青流身前,说道:“我娘问你,刚才你用的那一招是什么名目,你可要实说。”
楚青流苦笑道:“苏夫人果然多识多见,这一招有个名目,叫‘老枝压墙’。家师昔年游行西域,结识过一位昆仑派的前辈,两人以武会友,家师因而会使这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