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流听他演说多时,已知道这人若是有了想做的事,那是非做不可,他人万万阻止不了。他若是想说,想不让他说肯定办不到,他若不想说,谁也不能逼迫他说。想到此处,也随意吃了一口菜,说道:“前辈,你要怎样弘扬你的大道?”
刘奇蟾看了看楚青流的吃相,说道:“我要走遍天下,找到十个有上佳练武根骨的酒肉财色之徒,将他们全都带到汴梁去,放手让他们肆意而为,我再从旁指点。这样便能将我的道法、武功传承下去,我死后,这两样绝艺也就不至于迷失掉。不过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你习武的根骨是很不错,根基也还算能说得过,不过酒肉财色上头,你还差得太远,我是不会看上你的。”
楚青流道:“为何非要去东京汴梁,换别的地方就不行么?”
刘奇蟾道:“想要极尽人欲,再由俗入道,就必得要去汴梁,别的地方,都难及汴梁城一个小脚趾甲的一小块碎片边边。你千万不要相信什么江南好,锦官城,骑鹤望扬州,那全都是骗人骗己的鬼话。真正的人间天堂还是东京汴梁,那可是皇帝住的地方,皇帝是干什么的?那是上天生下来专门享福给别人看的。几颗荔枝,几条鲜鱼,都能不顾人的死活从岭南快马加鞭运送过去,其实何止是荔枝,举凡天下能有的稀奇物件,有一样算一样,样样全都是一般。只要这世上有的,东京汴梁它就全都有。”
“所以说,皇帝在哪里住,你就跟到哪里去住,准保就错不了。不瞒你说,皇帝能吃到的,我就能吃到,皇帝能玩到的,我也能玩到,还一两一钱银子都不用掏。所以说,要想练成我的由俗入道大法,非去汴梁城不可。遍天下的人侍候皇帝一个天子,捎带着也侍候了我这么一个凡人。”
楚青流语带嘲讽,说道:“刘前辈,你眼下或许是在宫里头替皇帝办事吧?”
刘奇蟾道:“要不是我腰杆骨硬了,不便于趴倒在地上叩头,我还真想给赵皇帝效效力。赵皇帝有什么不好?赵皇帝不好,别的皇帝又几时好过?别的不说,就说那个檀渊之盟,有人死心眼子,就说这个盟结的不好,说失了锐气,丢了脸面,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我却是大为赞成的。我刚到汴梁的时候,两国还没结盟,那时候和气不到,自然也就杀气弥漫,整个汴梁城也就很是别扭,就连天街上的树木,御园里的花草,也都是徒具形式,没有半分精神。”
他连吃了两块清蒸双鱼,猛喝下两盅酒,才道:“待到合约一成,顿时天地变色,花也能象个花了,草也象个草了。无知的人都说,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