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流知道,闻香与请灵辨凶两件事中的手法,就算能说给任何人听,也万万不能说给这个刘奇蟾知道。他退隐六十余年后重又出山,会做出何等事来,只怕连他自己也全无把握,别人就更难预料。
刘奇蟾见利诱无功,倒也不下手催逼,坐下喝了一口茶。说道:“我的手段你也都看到了,我的一套武功再加十年内力,武林之中,后生小辈谁不垂涎?你自然也不例外,你说不知,那就是真的不知,我若是强逼你,你必定会用谎言来骗了我武功内力去,我那才冤呢。小子,我走了,三日后,我会再去找你,你那个师妹准定比你要好说话。咱们再会吧。”
楚青流跟他来到柜上,刘奇蟾又拿出一张金叶子朝柜上一飞,昂扬出了店门。全然不顾街上楼上人多眼杂,飘身上房,晃了几晃便隐没不见。
此时转回妙乙观还嫌过早,楚青流就想再到别处转上一转。刚出了碟子冲街道,走出去没有多远,身后有人说道:“楚少侠,且请留步。”
楚青流止步转身,身后数步远处跟上来一名老者,此人仆从装扮,很显干练沉稳,丝毫不露精明,反有三二分朴拙。这人向楚青流行过礼,说道:“楚少侠,家主人姓阮,有个别号叫天逸先生,曾在汴梁讲武太学做过几天武学教授,他就在前边不远的牛川凹暂住。楚少侠住在妙乙观里,阮先生实在不便登门拜访,便让人到各处市店邀访楚少侠,希图能见上一见,这却不是阮先生自高身份。咱们已寻访你好多天,没想到叫我在这里遇上了。楚少侠,你若不是太忙,还请移步。”一番话情理兼揉,将这位阮先生折节下交、爱才若渴之意表白无疑。
楚青流迟疑道:“老管家,阮先生的人品才望,在下实在慕名已久,不过阮先生是朝廷命官,我是山野草民,着实不敢仰攀,多谢阮先生厚意。”说着回了全礼,举步前行。
老者道:“楚少侠,难道做官的人中,当真就没有一个两个好人么?”
楚青流并不停步,老者也就亦步亦趋在身后跟随,说道:“俗话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阮先生就是当今朝中大隐。阮先生真心相邀,楚少侠却避不肯见,考其缘由,不外乎不智、不勇。”
此人脚步轻捷稳准,语言不急不躁。字字句句都能送入楚青流耳中,似乎二人是在斗室中对面相谈,这份内力,已非寻常江湖好手所能及。
楚青流道:“请问何谓不智?何谓不勇?”一边留心计数自己与那人步数。
老者道:“听君一席话,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