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清雨今天穿了件厚棉道袍,仍旧难掩瘦弱,面色已近乎纯白,全无血色。好在道袍衣领特意临时加高不少,遮盖了颈间的伤痕。
无视道:“前几天的事,大伙想必全都知道了。观里有人受了外人播弄,挑动道友内讧,冒观主要为消弭祸乱不惜自刎,多亏去情师太临场全力救治,才捡回一条性命。”
“冒观主喉头的气脉血脉都受了重伤,还不能开口说话,今天才会由我代劳说几句话。各位要知道,从今日起,妙乙观的观主就是冒清雨了,也没什么老观主新观主的说法,只有一名观主。”一番话缓缓说来,直承无隐,不遮不瞒。
话才说完,一人起身说道:“请问无视道长,那个叛乱的邓清虚,听说他用的是护院刀法,是与不是?”这人正是“无师自通”费致,当日曾在潮声寺外带领衡山的朋友跟慧晦一拨人为难。他身边座席上,潮声寺外那些人,除开已丧命在魏硕仁刀下的,都已到来。
无视道:“费先生说得不错,邓清虚所使,确是护院刀法。不过护院刀法的传承流绪很不明朗,很难只凭这路刀法去追索邓清虚的武功来历。费先生请坐。”
费致道:“原来如此,多谢道长指点。”
无视道:“也多谢费先生留心妙乙观的事,我这就陪同冒观主见见各位朋友。”带着冒清雨走向棚屋一端,挨次引荐。
瞿灵玓寻思良久,向刘奇蟾道:“文前辈,刚才这位,这位弱兰婆婆用的,当真也是护院刀法么?”
刘奇蟾道:“姑娘此时不必多问,久后你必能知道真相。”语调很是不耐,眼角隐隐还有泪光,与先前判若两人。
楚青流探身道:“师妹,观主过来了。”
无视来到他们这一桌,向刘奇蟾道:“这位老先生我还从未见过,请问怎样称呼?”
刘奇蟾起身道:“我叫文大可,无门无派、无师无友。我打衡山路过,听闻妙乙观有此大事,便赶来讨杯茶吃。你们招呼旁人要紧,不要管我。”说着向冒清雨拱手道:“恭贺冒观主,也恭贺妙乙观。”很尽礼数。冒清雨也恭谨还礼。
无视二人向油肥婆、王贴心走去,刘奇蟾在桌底连出两指,凌空解开二人穴道。两人站起身,王贴心说道:“道长,冒观主,我夫妻二人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到衡山本是要找寻义血堂的曲总堂主,并非专程道贺,你们不要管咱们。”
无视道:“二位好坦直,请坐。”
夏养龙、张胜吕起身报名,述说自己家派。无私道:“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