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红婀力道果然极是霸道,换了功力稍弱的人,只怕早已没命。其实梅家双婀原也没如此力道,是瞿灵玓唯恐下药不足,制不住这个老道,才用了太多的分量。
瞿灵玓道:“老道,点头不算,你得开口说话。”
刘奇蟾重又点点头,还是未能开口说话,面上已有热汗滚滚流下。
楚青流道:“师妹不要闹了,你去寻一个干净碗,倒半碗干净水来。”他实在不知这房中物件有哪个是干净的,哪个是沾了毒的,不敢自己动手去取。
瞿灵玓倒来半碗水,将白婀交到他手上,笑着说道:“师哥,上回是我做恶人,你做好人,这回又是这样。”
楚青流从瞿灵玓那里要过药瓶,向水里倒了不少白婀,摇了药,将药粉全都化开,说道:“道长,你得张口,我才好给你服解药。”
刘奇蟾勉力张开口,楚青流用调羹喂了他一口解药。解药一入肚,刘奇蟾面色顿时缓解,又张口喝过两口解药。稍停片时,索性睁开眼,将药碗接过大口喝干,闭目用了片刻功,弹身而起,解开二人穴道。寻一把椅子坐了,直直盯着二人瞧看。
良久,长叹一声,说道:“这回我说话算话,我不再逼你师哥跟我去汴梁修习大法。不过我实在是不服,这小子他可并未跟我吃同一块肉,喝同一碗酒。”
瞿灵玓道:“你们并未同吃一块肉、同喝一杯酒,这半点都不错。可又有人逼你去吃肉喝酒么?我明告诉过你,说锅里有毒,你偏偏还硬要去吃,我去拦你,你还逞能点我的穴道,你中毒又能怪谁?”
刘奇蟾道:“都怪我,不能怪你,都怪我这嘴太馋。”
瞿灵玓道:“师哥若不救你,你这时命都没了,还能逼他去汴梁么?你还有什么不服的?你未跟我师哥同吃肉同喝酒,只能说我还未动手,还未比试,不能说我坏了规矩。未比你先就被毒倒了,这能怪谁?”
刘奇蟾连连点头,说道:“我服,我服气还不成么?我是心服口服!”话虽如此说,看他那神情,哪里有丝毫服气的意思?“丫头,刚才你到锅边做势要去倒肉,那时才下的毒,对么?”
瞿灵玓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到锅边去,假装要倒掉肉,的确又下了一回毒,其实在我动手去锅里捞肉吃时,就已下了毒。我吃肉时还没毒,我一吃过,锅里就有了毒了。”
刘奇蟾摇头道:“不可能!这绝无可能!我一直盯着你看。凭你的手法,凭我的眼力,你若动了手脚,我必能知道。”
瞿灵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