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没藏讹庞那里,好在他们一时还不能知道这是何人所为。公琦为昆仑派报仇,放手杀了贾巨手的那些随从,却也无意中收到了灭口之效。
那个王护,照瞿灵玓往日的脾性,早就将他一刀杀了抛尸长江,怎还会赠他银子,送他去什么望海庄?前日楚青流说,日后自己要做恶人,好人全让她来做,这虽是笑谈,却也不全是玩笑,有几分真意期许在。王护这样的人,不是非杀不可,用去几两银子,多费一点手脚,就能让师兄知道自己是在真心向好,那可是值得的。
二人不知没藏讹庞在宋境已经暗中布排下了多少人,也不知乱人盟的旧有老人中有谁已投到没藏讹庞门下。为了不泄露行踪,楚青流粘上胡须,涂了面,瞿灵玓梳起发髻,尽管很是不愿,却也在面上涂了极薄一点微黄。
楚青流换了一柄中长宝剑,将大剑收在马褥子底下,瞿灵玓使的本就是绳鞭匕首,隐藏更是方便。
论起两人衣饰装扮、年岁情形,象极了一对中年夫妻。住店时,便要两间房,瞿灵玓住里间,楚青流就在外间打坐练功,或在长凳上将就躺躺。
如此一路无事,也就一路无话,到了秦凤路的渭州。此处距宋夏边界已不过数十里路,去夏国国都兴庆府,也只是一日马程。地近边界,战乱频仍,这座州城绝说不上什么繁华,却也人烟众多,极是热闹。二人怕被人识破,并不进城,只在北门外一处小小村店午饭,喂饮马匹。
西北的风光人情,已大不同与中原,又是早春二月天气,颇有可赏玩之处。二人心中虽说有事,诸般景物落到眼里,也足以悦目。
瞿灵玓生性豁达,事到临头,绝无小儿女俗态,楚青流本就诸事不存于心,更是一副没事人做派。
两人在桌边坐下,汤饭肉饼外,瞿灵玓还要了两壶酒,说道:“师哥,听狗肉僧说,这渭州的酒还很不错,我请你喝酒,两壶要是不够,还有两壶。咱们也该让马好好吃点草料,歇息歇息。”
楚青流对茶酒饮食之类全不讲究,既无所谓瘾,更无什么心得。不忍却她的好意,给她也倒满一杯,自己将两壶酒都倒在大碗里,快饮一大口,掰了一块大饼,夹起牛肉就吃。
喝过不过几口,门外进来一个枯瘦老者,臂弯挎了个小小柳条篮子。这人向小二买了些酒肉等物,说道:“兄弟,这些东西,你可得给我包严实了,我是要拿着走的。”反复叮嘱了,才到一边坐着去等,眉眼间,似乎有无限的愁事。
这人听楚青流、瞿灵玓说了会话,起身来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