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别的都还好,唯独爱在小事上头较真,我知道改不过来,也就不去说他。”
随即叫来人,命他们细听楚青流说清郎十牛藏身的方位地形,前去带人回来,这才请楚青流进帐。
兵丁献上茶,喝过两口,没藏飒乙道:“林朋友,你在峰顶上,只提起卢子麋一人的名字,显然是不知道卢子麋已逃走,也不知应天教另还有人在此。这一节不太合于常理,不过我也不想细加追究。我好人做到底,也不跟你弄什么猜真辨假的过场。这么说罢,就算你不是应天教的人,你既开了口,我也成全你。”便命帐外值应的人前去带人。
楚青流道:“没藏先生真是爽快,省了我不少无用口舌。”心中却在想,这人如此行事,难道只是为要在自己面前显得够朋友?
应天教那人却未能即刻就带到。据办事之人回报,那人不巧正在稍远的某处出劳伇,带人要费去不少手脚。
没藏飒乙笑道:“真未想到,就是这等小事,竟也会如此迁延多变。”
楚青流应道:“没藏先生说得甚是,这等小事都会横生变故,更何况要争霸天下?可是,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才智杰出之士,偏偏就在这件事上一再失手饮恨,落个身败名裂,也真叫人看不明白。”
没藏飒乙不屑道:“你这话全都是后生小子的无知之言。一个人,能够挺身而出,折服豪杰强梁而居其上,这份快活,当真远过于博狮屠虎。只要敢出来争竟,便人人俱都是赢家,没有谁是输家,这道理你是不会明白的。”
没藏飒乙如此人才,若是没有这份“折服豪杰强梁而居其上”的大志愿,潜心于武功,必为一代大宗师。到那时候,自然也不难折服豪杰,又能名传后世。不过那种折服,只怕不是他心中所愿,没藏飒乙所说的折服,实在只不过是摧服,打服,降服而已。
他既有了这“居其上”的心,事情便难说起来。世上的人,纵然是碌碌无能之辈,也必然不愿有人居于自己头上,任人随意驱使。
楚青流正要聊尽人事,最后再劝说几句,偶然一抬头,就见营中大道上快步走来一人,心中顿时就是“咯噔”一下,几乎要停跳。他身处险地,口中与没藏飒乙对谈,眼光却不曾忘了处处留意,这才瞬时就看到了来人。
看那人的身姿步态,赫然便是崆峒派那个“西天飞龙”莫出英,决然不会有错。
楚青流冒名到此地探看,已经侦知此地不光有夏国军兵守护,更有崆峒派的人参与其中。又与没藏飒乙对谈多时,亲眼见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