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赌上那么一点点运气。山里这些人质,对拓拨元昊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只是没藏讹旁、没藏飒乙两人手里的一步棋。这些人就算全都返回宋境,也不会去替赵家皇帝出力,只会给他们添乱,拓拨元昊也就未必会因此跟我翻脸。这是一”
“我能从宋国跑到夏国来,大长了拓拨元昊的脸面,我只要不是宋国的间谍,不是想要图谋夏国,杀了我就没有好处,只能叫他丢脸,显得他识人不明,上了我的当,这是二。”
“还有三,那只有一句话,就是我张某人对他拓拨元昊还有点用处,大兵一动,他还离不了我,又怎会去杀我?这事只要不是当场发作,往后他也就不好再发作。他若明白说出来,说兵是我的主意,说去牛岭峰是我的主意,他拓拨皇帝岂不成木偶了么?哪里还有什么脸面?这仗若打得好,能打到东京汴梁,他还得封我的官呢。”
“所谓赌,是说我上面所说的推断全都踩空。那样的话,只要你们出手围寺救人,拓拨元昊就会想到我头上,新帐旧帐一总算,将我推出去砍头,我满门抄斩。纵然到了那个地步,我赌输了,我也认了,我也得赌。”
“我一个失意的人,从宋国来到夏国,能与你爹爹你石叔叔他们结交相处,虽说也做了官,与江湖人又有何不同?夏国君臣扣人作质,将我跟你爹爹架到火炉上来烤,这我就不能答应。就算他是一国的皇帝,我也得跟他们斗一斗,看我能不能救出人,看他能不能杀得了我。”
“此外,我还有一套脱身的言辞。所以,你们围寺的时候打起来时,如果想帮我,你们对我就要象仇家一样,该骂就骂,该砍就砍。骂得越难听越好。”
瞿灵玓道:“张伯父,我再找几个武功过硬的好手来攻你,你们的本领,就算是假打,拓拨元昊一流的人也看不出,等没藏飒乙到了,那时再另说。张伯父,你为了这些人质肯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们事后知道了,必然感激得很。”
张元道:“这些人无故被关起来,还要拼死打架才能带出去,早已吃了大亏。这事细究起来,全都由我料事不周而起,他们凭什么要感激我?他们就该恨我,骂我,笑话我才对。这场事本就该由我来了结,我不求他们感激我,只求自己能心安。”
“当年赵宋皇帝对我不公,我便离开宋境到了夏国,图谋光复大周。如今夏国言而无信扣留人质,这同样是不公。我张元的家人在夏国,可咱们的祖坟都还在宋境,你们瞿家大寨与中原也有种种牵连,割扯不断。我跟你吴叔父也从未想过要搬迁祖坟,想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