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在说不上来时,他便全数推到苏大侠跟一人身上,来个死无对证。车流年会这么干,别人就不会么?想单凭问话就找山凶手来,只怕很难。”
智狈道:“楚兄弟,不瞒你说,咱们已从汴梁城里弄了五名断案老吏来,全都是大理寺、开封府、刑部的名家名手,另还有二十名男女狱卒衙役,就连刑具,也都是从天牢大狱里头运出来的陈年真货。有了这套人马,还怕弄不了这几个仆人?管保伺侯得他们哭爹叫娘,后悔到人世上来走了这么一趟。”
瞿灵玓赞道:“诸位果然是大手笔,大排场。这样的事,我不单做不到,简直想也想不出来。张先生,主持这事的那位高人究是何方神圣?能不能请出来让咱们拜见拜见?”
晦毁道:“姑娘,这位世外高人,你是见不到的了。不光你见不到,就是咱们,也无缘得见。这位异人有个名号叫作鹿林客,大名叫作东方虹,东方老先生退居‘鹿林离尘苑’至今已有五十多年,算起他老人家的年岁,也该有一百二三十岁了。”
“一天夜里,潮声寺大殿上佛祖大像前头,无来由的多了一块大石。这块大石几有一扇山门那么大,一面打磨平整,刻满了字迹,命咱们抓捕沂山草院的仆人拷打审问,务必要查问明白,再捉拿背后的指使之人,屠凶祭灵。”
瞿灵玓道:“这块大石上有东方虹前辈的署名?”
晦毁道:“那怎么会?大石上并无暑名,只不过画了一只公鹿。任谁都知道,这只公鹿,乃是东方先生独有的表记,无人敢于冒用,也无人能够冒用。”
瞿灵玓道:“张先生,你就这么笃定?”
晦毁道:“我也是不得不信。这块大石通体呈赤红颜色,只有离尘苑北边火飘岭上才会有,别的地方是再也寻不到的。石上的字迹画像,不是用铁器挖凿出来,也不是刻出来的,而是用指头划出来的。从字迹上看,这人用独指刻石,直如刻画软泥浮沙,毫无费力之象,轻松随意已极。这般指力,就算令尊瞿先生,尊师吴庄主,只怕也未必能有。”
“潮声寺中虽说并无专人巡更守夜,却日夜都有江湖朋友住着。想翻过高墙把这块大石弄到大殿佛祖跟前去,还要瞒过众人的耳目,若非真有移山填海的能为,又怎能做得到?先以指力刻划火红硬岩,再无声无息挟入潮声寺,这件事,也只有东方先生这等异人才能办得到。”
瞿灵玓道:“张先生说得确乎有理,看来这位东方先生身在鹿林离尘苑,心里却还想着江湖。年过一百二十岁,还能不失游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