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藏头露尾,神神秘秘的。那块字碑,各位可搬到沂山来没有?我很想见见,开开眼界。”
晦毁道:“姑娘这就是说笑了,这等笨大物件移动不易,犯不上再路远山遥的搬运过来。你要是想见,到潮声寺就能见到。”
智狈道:“瞿姑娘,你话里话外,可都透着不肯相信。我两眼瞎了,两耳却还没聋,听得出来。”
瞿灵玓道:“项先生还真是快人快语,一来我少见多怪,二来这事太也奇异,我心里实在不能尽信。”
晦毁笑道:“鹿林客东方虹这种前辈异人,行事又怎能用常理来推测?异人终究是异人。”
瞿灵玓道:“张先生得很是。我跟师哥一路上都在猜想这位前辈异人是谁,猜来猜去,也没一点头绪,今天总算了却了一件心事。张先生,师哥与我年纪都太轻,经事不多,拿不了什么主意,只能跑跑腿。三位要是有事,只管吩咐。”
晦毁道:“姑娘何必太谦?不过这事心急不得,得慢慢的来。这些天,人犯都还没押到,二位尽管随意行事,只是不要断了联络。”
楚青流道:“我与师妹就在这寺里住,要是向远处走动,必定不忘报知各位。”
讲说多时,二人告辞回房,略略安顿后出寺闲走。楚青流道:“师妹,你今天说话,奇怪得很。”
瞿灵玓道:“奇怪?怎样一个奇怪法?”
楚青流道:“你往日说话行事,都精明干练,今天却大不相同,忽而明白,忽而糊涂,闹得我也糊涂了。不说别的,你就真的相信人心似铁,酷法如炉?真的相信那五名老吏就能问出幕后的真凶来?”
瞿灵玓道:“我当然不信,半点都不信。就算真能问出来是谁在苏大侠的饮食中下了毒,那又有什么用?背后指使之人是谁?毒药从哪里来?这些仆妇就算供出了真凶,又怎样去明证其罪?这种种种种,又怎能凭问就问出来?想一想,都叫人头痛。”
“张先生他们费了这么多心力,好容易才把事情办到了这种火候,已是大为不易,我又何必去扫他们的兴头?那些为难的地方,张先生他们必然也早都想到了,说不定已有了应对的法子,只是还没有把握,这才不说出来。”
楚青流道:“不过,我总觉着这事太难太玄。照理说,查找真凶原本不必这样急,也不该还没有个眉目,就先弄出这样大的动静。倘若到头来收不了场,可太对不住苏大侠。”
瞿灵玓道:“你不必担心这个,有我在,事情绝到不了这个步。就算查不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