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下杀手取他性命,留了楚青流的性命。楚青流当日若是死了,他今天还能找石寒报仇么?”
赵远平道:“瞿灵玓,你好不讲道理,你只说一,不说二。就算白马山石寒当真放过楚青流一命,你也不要忘了,白草坡一战,要是没有楚青流,不光石寒,就是尺朗杰扎、库喇尔单,就是你,也早都死在义血堂手里了。这笔帐,也早该扯平了吧?你不是会算帐么,那你就好好算算这笔帐。清流,咱们不欠他们的,都是他们欠咱们的,他们欠你的。”
楚青流道:“赵二叔,义父的事,还请你细细说给我听。”
赵远平道:“争斗一起,乱人盟的人就去了瓜洲渡口,他们不光杀人,还放火烧船。码头上的船工2力夫都四散逃走,咱们得讯后赶去,到姜先生的小屋里一看,姜先生人已不在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场大架打完,铁船帮只剩下不到十之三四的人,码头跟生意也全都没了。河里走的船,只要一动起来,就有贼人出来杀人凿船,这还不单是咱们一帮一地,整条运河上都是一般模样。”
“这时咱们才知道,乱人盟找咱们动手,只不过是想掐断河道,挠乱南北运路,使江南物货尤其是粮米不能北运,暗助西夏军兵犯境,要赵官家的好看,恢复什么旧周。这事不能说坏,也算是大手笔,可咱们铁船帮不太冤了些么?他们这样行事,不太缺德了么?”
“过了七八天,逃亡的人陆续都回来了,姜先生却没能回来。又过了两三天,姜先生那个小屋前有人送来一口棺材,棺盖没有上钉,挪开一看,正是姜先生。”楚青流道:“赵二叔,你该不会弄错吧?”
赵远平怒道:“楚青流,都到这时候了,你不要再心存侥幸。姜先生是真的没了,死了,死在乱人盟手里。”
韩桂年道:“四哥,姜先生死得极惨,一个不会武功的老人家,竟然弄到全身都是伤,大小伤口数都数不过来,跟凌迟也差不太多。他们把人送回来,都没换件干净衣裳,一点人心都没有啊!”
瞿灵玓忙道:“师兄,你不要信他们胡说,没有谁会这样对待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石寒叔叔不会,我爹爹更是不会,何况姜先生还是你的义父?赵老大,多谢你远来报讯。替姜先生报仇这事,自有我师兄楚青流承担,自有我来承担。这里是咱们的借居之地,住的又大都是为非作歹的恶人,不宜请二位英雄进去坐,二位还是请回吧。不过你们可要知道,咱们只报姜先生的仇,不会去管铁船帮的仇,铁船帮的仇,咱们管不着,还得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