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松心的日子。”
瞿灵玓道:“爹,我还真想陪你歇息,只是眼下做不到了。爹爹,铁船帮的事,楚青流他全都知道了。”
瞿广翰道:“知道就知道,那又有什么?铁船帮那样大的事,他怎能不知道?”
瞿灵玓道:“爹,我早就跟你说过,铁船帮是我师哥的出身之地,他义父姜先生又在瓜洲码头上管帐。咱们万万不能对铁船帮动手,我说过么?”
瞿广翰道:“说过,不单跟我说过,也跟你石寒叔叔说过。不过灵儿,非常之时,就得行非常之事。铁船帮掌控三百多里运粮河,独占瓜洲渡口码头,踏牢长江运河的门户,大船过千,小船无数,是运河上第一大船帮。不对他们动手,就不足以惊动人心,耸动汴京,对沿河别的家派也不好交待。对铁船帮动手,是势之所趋,不得不然。”
“动手之前,我与你石叔叔也曾百般计议。你石叔叔孤身一人去扬州总舵见那个龙弄海,明言他们只须暂停船运三个月,便放铁船帮过关。损失的运费银子,也全由乱人盟包补。那个龙弄海,他先是百般推阻,能拖一天就拖一天,拖到后来,他竟一口就回绝了,还口出不逊。灵儿,我不得不挑了它,不如此,就不能坚固夏国出兵之心,人质就救不出来,你我父女就要遭世人的唾骂。”
瞿灵玓道:“爹,也未必就会到那个地步。”
瞿广翰道:“我不管什么未必,我不能冒这个险。”
瞿灵玓道:“那就必得大开杀戒?非要杀这么多人不可么?”
瞿广翰:“铁船帮的事,是你石寒叔叔、尺朗杰扎、库喇尔单带人做下的。你石叔叔还好,那两个西域人吐蕃人却是不怕杀戮的,杀人愈多,愈是心喜。行事的弟兄们也恨龙弄海不知好歹,杀人是多了些。”
瞿灵玓道:“爹,你知道么?师哥的义父,那个姜先生,也给杀死了。”
瞿广翰听了这话,不由微微一愣,说道:“这事可真?”
瞿灵玓道:“半点都不假,昨天铁船帮报信的人已追到沂山去了,当着楚青流跟我的面说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有错,姜悦服姜先生他死了。”
瞿广翰一摆手,说道:“楚青流他怎么说?”
瞿灵玓摇头。
瞿广翰道:“他要报仇?”
瞿灵玓点点头。
瞿广翰道:“他要怎样报仇?”
瞿灵玓道:“爹,也不是他硬要报仇,他也是让人给逼的。”说着将昨晚赵远平、韩桂年苦苦相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