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简略说了。
瞿广翰道:“灵儿,你只管放心,我向你担保,那个姜悦服之死,跟咱们全不相干。动手前,为防会有误伤,你石叔叔已命得力人手先将姜悦服劫到别处,预备事情过了再护送到望海庄去。他若死了,那就是另有他人插手,楚青流想要报仇,就叫他去找那些人好了,咱们管不着。”
顾祥龙道:“盟主,听你这样说,我也松了一气。怕就怕,那个楚青流他不会相信,他要非说是咱们做下了事,又推到了别人头上,那又怎么好?”
瞿广翰嘿嘿一笑,说道:“我说话他还不信?”站起身,森然道:“他若连这个都不肯信,单凭这一点见识,也就成不了什么大事,也就不配做我女儿的师兄。吴抱奇若是收了这样的弟子,我瞿广翰还真不希罕。”
“姜悦服的事,我算是有了交待。他楚青流不是铁船帮的人,若是强要替龙弄海出头,那也只好由他。年轻的人,眼热一点点虚名,听不得别人两句好话,更听不得激将的话。这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叫他多碰碰钉子,慢慢也就明白了。”
顾祥龙陪笑道:“盟主,你话说得凶,爱才之心却还是很盛的,我听得出来。小姐,你说是么?”
瞿广翰道:“是么?是才的,我才爱,不是才,凑到我眼前来,我也懒得看上一眼,更不要说那些分不出孰轻孰重的糊涂虫。灵儿,你去告诉楚青流,他要替龙弄海报仇出气,也用不着去找石寒、尺朗杰扎他们,径直来找我好了。”
瞿灵玓起身说道:“爹爹,有了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我急着要见你,就是怕你弄不清其中的过节。到了沂山,乍然撞见了楚青流这个混蛋,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向你老人家动手,你老人家顾惜与吴伯父的情义,或许还会念及他在白草坡、贺兰山那一点点微劳,又不愿以大压小,出手难免就要容情。”
“楚青流这人的武功我是知道的,在爹爹你手底下,绝难挨得过十招,不过这人颇多诡计,难以单凭武功说话。”
瞿广翰笑道:“你怕他伤了我?”
瞿灵玓道:“我怕你落个以大压小的名声。爹爹,我有个主意,说出来你听听,看成还是不成。这个楚青流,分不清哪头轻,哪头重,实在是个糊涂虫。他糊涂,咱们也就不必顾惜他。他不是想替铁船帮出头么?咱们也不用等着他找上门来,咱们先去找他。”
“咱们也不明着下手,跟他暗着来,行刺下毒,放火凿船,以多打少,什么都来,什么都干,就是不跟他打照面。明枪易躲,暗箭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