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到那女子面前,深深鞠躬,说道:“姑娘请恕我无礼,随我这朋友去吧。对一个姑娘行礼,这在我姓夜的还是姑娘坐轿头一遭,你可得赏我一个脸面。”
那女子斜瞟了夜洪水一眼,笑道:“夜公子既然有话,那我可就去了。”来到楚青流身边,说道:“楚公子,我叫秋桐,我的小院还算清静,请你跟我到那边去坐。”
说着头前带路,出厅过院,到了自己两间小房。落坐后,侍女献上茶,那女子道:“楚公子,我适才那番说笑,是不是很惹厌?”
楚青流道:“秋桐姑娘,我不是什么公子,你叫我楚客人就是了。惹厌还是不惹厌,原也难说,我看不惯的,夜洪水就很喜欢,你那些说笑的话,由别的姑娘口中说出,就不惹厌,由你口中说出,就很惹厌。”
秋桐笑道:“看来,我还真是无用,说几句调笑的话,还会让客人觉得可厌。一个女人,连倚门卖笑的活计都干不好,也算是废物了。”
楚青流笑道:“我只是说,那些话,从姑娘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唐突了姑娘的人才,我听了,心里很是不忍。”
秋桐道:“你这些话,要是十年前说,或许我还当得。这时候说,可就太晚了。我十五岁误入风尘,至今已有十一年,什么话没说过,什么事没见过?没做过?还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
此时天色已然转黑,秋桐起身,晃动火折子就要去点灯。楚青流道:“秋桐姑娘,你请不要点灯,咱们就这样在黑地里说话,也挺好。”
秋桐道:“在黑地里说话大有好处,就算脸红,也没人能看得出来。不过,在这个槐香院中,不点起灯说话,姐妹们是要笑话的。”
楚青流道:“这是为何?”
秋桐道:“你是生客,到我房中来,不唱曲子,不摆花酒,又不打牌,还要摸黑说话,她们会怎么想?”
楚青流道:“会怎么想?”
秋桐道:“她们至少要想,我是个傻子,不懂得从你身上起发钱财,笑我被你迷住了,忘记了做生意,这可是风月场中的大忌。楚客人,你初经此道,切记要适可而止,要知道,船载的金银,也填不满烟花寨,想在风尘中结识知已,只能是痴心妄想。”
楚青流笑道:“姑娘何必跟我说这些?”
秋桐道:“这些也不值什么。这些话,也不过都是寻常的生意经。有娼业以来,不知有多少风月女子以此法骗取冤桶的钱财,以风尘知已的模样来骗人。再有就是,我先跟你说了这番话,再放手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