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财,心里也就没有什么不安了。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不得我了。”
说着点起灯,摘下墙上琵琶,说道:“你花了钱,我给你唱个曲儿吧。”
楚青流道:“我不喜听琵琶,我喜欢听女子唱歌。不过不是在这房里唱,是在山野里唱,骑着马唱,再好听的歌,在这房里唱,也失了韵味,没了精神。秋桐,我想为你赎身脱籍,不知要用多少银两?”
秋桐道:“再多的银子,楚客人必也拿得出,这可不是银子的事。你为何要为我赎身?”
楚青流道:“一想到你这样一个人,偏偏要在这样的地方待着,我心里就不痛快。”
秋桐道:“你既有了疼我的心,就算为我赎了身,也未必就能心安,这事咱们不必再说了。你不听曲儿,不摆酒,这种客人,还真不好招待,你说,咱们做点什么好?这时就安歇,还嫌太早了些。”说着一笑。
这一笑中,究竟有几分是纵容,几分是责怪,几分玩皮,几分调笑戏谑,就是秋桐自己,只怕也并不十分了然。唯其如此,这一笑才灵动圆转,鲜活有力,就象高手随手一招使出,都是大家气象,迥异凡俗。
楚青流也笑道:“也是,你的那些姐妹就更要笑话了。”能说出这一句,可见此人也不是全然无可造就。掏出一块银子来,说道:“叫人办酒吧,让美人犯难,可是大煞风景的事。”
秋桐道:“银子你收起来好了,今天我请你。”
唤来侍女,说道:“叫他们做几样清淡酒菜上来,做得好,做得快,赏银就越多。就是酒,也要素淡些的,那些加了花露香露的,全都不许要。”
侍女领命退下,秋桐道:“楚客人,今日咱们的交情还不到,我不便下厨亲手给你做菜。日后你再从穆陵路过,我若还在这里,那时再请你吃我做的菜。”
楚青流道:“姑娘花钱请客人吃酒,这究竟是不是生意经?”
秋桐道:“也是,也不是,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你说说看,是抛砖引玉、放线钓鱼的生意经呢?还是姑娘一时昏了头,要给客人留一点念想?”
楚青流道:“当然是要给客人留一点念想。从今往后,不论我还从不从穆陵镇路过,都会记得,曾在这个镇上结识过你秋桐姑娘。”
不一时,侍女捧回四样小菜,四样时果,外加两壶酒。秋桐斟满两杯酒,说道:“楚客人,过来座吧。”
楚青流笑道:“我素来很少喝酒,这两日来,却接连醉到人事不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