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流道:“你先不要说我,我遇不到这样的事。你就直说车聘,说的简短些,我镇上还有事。”
公琦道:“义血堂知道了这件事,便集会商议,这场集会我可不敢偷看,也无法偷看,我知道的这一点,都是从车聘那边偷看、推测得来的。看来,义血堂诸人并不相信车流年会替人下毒,也未因此怪罪车聘。至于说曲鼎镶便是背后的主使,这事更是无人敢提。我在车聘那里听了几个晚上,都是如此,便很是灰心。”
楚青流道:“你是想,车流年下毒这事若能坐实,你就能去了车聘这一劲敌,至不济,也能叫苏夷月大大丢脸。”
公琦道“我百无聊赖,就四处闲走。那个时候,车流年之事在杭州已然传开,可说是妇孺皆知了。在钱塘江边上,我听到了两名渔人的谈话。一名渔人说,照他看来,下毒之人必是车流年无疑,而主使之人,就是曲鼎镶。”
楚青流道:“那人怎样说?”
公琦道:“那人说,谋杀苏大侠,必定不是单靠金钱就能成事。下毒之人纵然得了金钱,他也不敢放手去用,这些不能用的金钱,有不如无,想凭金钱买人下毒,绝不可能。想下毒,就得另想别法。”
“车聘在义血堂中,诚然是青年好手,但就算再好的好手,车流年若不答应下毒,总堂主便不用你车聘,不传你武功,车聘能为再大,资质再高,也都是枉然。更有甚者,总堂主还能让车聘去做极艰险、极危难、根本不可能做成之事,借外敌之手要了他的性命。”
“车流年若答应下毒,曲鼎镶便会对车聘另眼相看,时时提携。在车聘,他并不知悉此中原委,必然对曲鼎镶真心感激,曲鼎镶杀了苏大侠,还能俘获车聘的真心,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处。对于车聘,这一捧一杀之间,可是天壤之别,车流年纵然糊涂,也能明白其中的利害,何况这人还不糊涂?他为了儿子的前程性命,也只好昧着良心下手了。你是见过车流年的,他是不是一个糊涂人?”
楚青流道:“这人非但不糊涂,还说得上是狡诈多智。但车流年就不怕曲鼎镶言而无信说了不算?”
公琦道:“那渔人也说了,他不怕。这种毒药要连下多年才会猛然生效,在这数年间,曲鼎镶待车聘如何,车流年全都能看在眼里。经过许多年提携,车聘又有真实能为,曲鼎镶也没必要再另捧他人,变恩为仇。更可况除了车流年,他也没有旁人可用。”
“在曲鼎镶,他也不怕车流年虚应故事,答应了而不去照做,收了毒药来偷偷扔掉。三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