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或四年之期一到,若苏大侠平安无恙,曲鼎镶照样还能对车聘下手,半点都不晚。你想,一个义血堂排名第一的青年好手,陡然前程丧尽,就算车聘能挺受的住,车流年也必然承受不起。更何况车聘还会有性命之忧?车流年必定不肯为此冒险,必然会照说照做,不敢弄鬼。”
楚青流道:“车流年就不怕曲鼎镶会杀他灭口?”
公琦道:“曲鼎镶先找了他,他若不答应,曲鼎镶才会杀他灭口。他答应了,曲鼎镶也就不会杀他,至少三四年内不会杀他,还指望他来下毒不是么?”
楚青流道:“车流年说,沂山草院的仆人,每人都接到了下毒的指令,还全都告知了苏大侠,这又怎么说?”
公琦道:“这一层,那名渔人也说到了,这也不难思索。曲鼎镶派去的人,的确跟每个仆人都说了,你要知道,是曲鼎镶派人去的,并不是曲鼎镶亲自露面。派去的这些人,跟别的仆人只说金钱,因为无法去要挟他们,说了就走,以后再不见面,全都无可查证,成与不成全都不用管,也就不怕仆人会泄了密,甚或还会交给仆人几样假的毒药,麻痹苏大侠。只有跟车流年一人,才会说到曲鼎镶,说到车聘的前程。”
楚青流道:“即便这样,车流年还是会在细想之下,良心忽然发现,供出曲鼎镶来。”
公琦道:“那名渔人也说了,说动车流年答应下毒,这是个水磨话计,不是急就章。曲鼎镶派去的那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必定先已设法与车流年有了多时的交接,或是数月,或是数年,已将利害向车流年说得明白,再辅以金钱利诱,早已引得车流年心动,并且深悉车流年的为人品性,有了十成把握后,这才会图穷匕见,将来意合盘托出。你读书比我多,战国时的策士总是听说过的,这些口舌之士,今日非但没有灭绝,只怕还会更多。”
楚青流黯然道:“你说的有理。”
公琦道:“不是我说的有理,是那名渔人说的有理。况且就算遇到万万之一,车流年情愿丢了儿子的性命前程不要,也不肯下毒,反而供出曲鼎镶来,但这事又如何查证?曲鼎镶尽可以推到别人身上。苏大侠行侠多年,仇家不少,随便推到谁的头上,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曲鼎镶只要杀了那个传信的人灭口,就算车流年良心发现,供出曲鼎襄来,苏大侠又到何处去寻那人来逼问查证?这也就万事大吉了。就算真能找到那个人,也未必就能逼他供出曲鼎襄来,曲鼎镶必定另有挟制那人的法门手段。”
楚青流道:“这也是那名渔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