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四下飞散。
桂红莜伸手去探楚青流鼻息,夜洪水道:“你先不要忙,想给姓楚的疗伤,先得治好你自己身上的伤,否则只能是空想。你的伤势看似大好,其实却未必,你这伤,照我看怪得很,必定还会有反复。我也耗损掉不少功力,不宜再出手替他疗伤。师妹,先用功吧。”
两人相对用功,直到夜半才相继收了功。夜洪水拉过楚青流来探探脉息,极小心输送一缕内力为楚青流疗伤,谁曾想内力一入楚青流体内,便流于虚无。
夜洪水立时收手,向桂红莜皱眉道:“出大事了。你们适才都做了什么?竟会酿出这等变故来?”
桂红莜道:“师兄,咱们两个,各自关了门用功,什么都没做。楚少侠虽说是我良佳的功伴,但这话我还未敢说给他听,更不敢轻率去打扰。怎么了?”
夜洪水道:“两人各自分头练功,楚青流怎会经脉全都崩断?内气真力入他体内,无路可走,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互不接触,竟能崩坏一人的经脉,这已是匪夷所思之事,练武的人,经脉崩坏而能不死,这又是匪夷所思之事。何以如此,我是想不明白的了。”
楚青流体内经脉原是自己在徐晚村处以《西域归来武断》为导,遍体强插银针蛮干崩坏的,得以不死,全赖有徐晚村这位神医仙医在旁及时施救。这般奇遇,夜洪水又怎能猜想得到?他只说这经脉是今日恰才崩坏,循此理路想下去,只能弯里套弯,愈想愈是死路,怎能想得明白?
桂红莜道:“只怕是楚青流与我气息隔院相交相应的缘故。”
夜洪水道:“气息既已相应相应,为何又会让你两人同受重伤?看来,这个楚青流并非是你的绝佳功伴哪。”
桂红莜道:“这些不急的闲话,日后再说吧。师兄,你只说,他的伤还能治么?”
夜洪水道:“能治不能治,实在难说。咱们尽力去做,也就是了。我今日出去打听了一圈,这个楚青流来头不小不说,行事也还说得过,名气人望都是少有少见。此外,那个瞿小姐,也是个厉害脚色,毁婚的事,只怕没有说得那么容易。师妹,你的婚姻,只怕难应在这人身上。”
桂红莜怒道:“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说什么婚姻,师兄你也真是无聊。我说过要嫁给他了么?你出去,我要替楚青流疗伤了。”
夜洪水道:“他体内经脉崩坏,不受内力,你如何治他的内伤?”
桂红莜道:“你忘了一件事。当日那名货郎也并无丝毫内力,且已然冻死了过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