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刀而立。殿中众人一拥跟出,在两旁稀稀站了个圈子。
车聘拔剑抢在苏夷月前头,说道:“魏先生,我是师兄,不能任由师妹一个弱女子对战你的重刀,这场架就由我来打。”
魏硕仁道:“你也没犯什么大过恶,只是命不够好,偏偏摊上了一个不成才的爹。对你,我不说什么过分的话,不骂你。你想打,那就痛快先出手吧。”
明说着不骂,却还是骂了,车聘气极,拨剑刺出。
魏硕仁待长剑行已过半,也不管他是虚招还是实招,重刀离地挑起,后发先至,荡开车聘来剑,顺势横砍,车聘闪步拉开空档,寻隙再进。
在场的无人不是行家,三招一过,人人都在心中暗暗喝彩。魏硕仁这口刀,脊背几有两指那么阔,刀身长而且大,夹金打造,分量也就着实可观,比农家铡草的铡刀也并不逊色多少。这刀到了魏硕仁手中,单手运使,与灯草细枝也差不了多少,真正做到了举重若轻。
魏硕仁刀重力大,却并不蛮打硬来,而是想靠巧技打赢车聘。手中这口刀滑如灵蛇,轻巧多变丝毫不亚于车聘的弱剑。这就是说,我不单要赢你,还要赢得你心服口服。
魏硕仁的武功,细说细论,若硬要排个名目次地,或许连前十都未必定能排得上,但看他动手打架,却必定最是舒服。古人说,看好书能下酒,能起病,看魏硕仁打架,同样有此功效。
不觉过了十五六招,车聘胆气渐壮,心说这人徒有凶名在外,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顿时生出无穷痴想,心说只要今日能打倒此人,不单能在这个美貌师妹跟前大大露脸,还必定能名传天下。曲鼎镶之后,义血堂总堂主一职,自己若不愿去接,年轻一辈中,还真没别人敢去想。
对阵魏硕仁这等对手,本该不会如此分心,但美梦袭来,就是车聘这种老成多智的人抵御不住。就这么一走神,手中宝剑已被魏硕仁伸手夺过,压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魏硕仁轻轻一压剑身,说道:“义血堂排名第一的青年好手,看来也不过如此。”将长剑收回,交到车聘手中,说道:“下去吧。”
车聘无言退下,苏夷月抽剑走上,一语不发挺剑平刺。这一刺中规中矩,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反常、别扭、无理之处。
晦毁先就说道:“怪事,真是怪事,几个月不见,这丫头的武功竟然大进,跟换了个人似的,比那个纪清含只强不弱。”
魏硕仁一言不发,凝神而斗,重刀急舞护住全身,十招中,倒有八招是守势,只有一招两招是抢攻,竟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