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流道:“三妹说的不错,历来不知有多少事,都出在这上头,我得回去看护她们,可不要弄出岔子来。”
梅占雪道:“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你就不想看徐先生怎么取毒?”
楚青流道:“我想看,可这事实在不能轻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几人若出了事,我再也无颜去见文女侠,也无颜再见师父。”转身回到几人身边防护,任由两人前去取毒。
苏显白去世已两年有余,苏夫人文若谣离开也近一年,草院全由看护下人居住,厨房格局却并未大改,何处立灶,何处堆柴放水缸,何处是下水去处,全都清爽不错。新近有苏夷月史婆婆住进来,又专意用心洗涮过,更是整洁。
房中两名女仆一名男仆正在做饭,梅占雪二话不说将人全都点倒,恭请徐晚村施法。
徐晚村在厨房里闲走了走,掏出小刀来在几处壁角挖了不多一点泥土来包好,便出了厨房,来到房外下水处,对着不远一棵槐树端详。
正看着,楚青流飞奔过来,虽说不至于慌张,也很是急迫。徐晚村道:“我说过了的,一个时辰内,那些人不会就死,你不必害怕。”
楚青流道:“徐先生,不是我急,是苏夫人到了,她让我来请你过去解毒。这毒开不得玩笑,还是早解了的好。”
徐晚村道:“苏夫人?那不就是刚才那个女子的娘?有女不教,得让她再着一会子急,我干完了活再去。”楚青流不敢硬催,只得连说“也好”。
徐晚村向梅占雪笑道:“你毒倒了人家闺女,娘可就找来了,你这个乱子惹的可就不小呐。”开了这句玩笑,才命楚青流动手掘土,在树根处削了几块树根,连同泥土包起装好,说道:“你看,这也没耽搁多久。”
回到五人躺卧处,见苏夫人正将苏夷月抱在怀里,运功为她疗毒。见三人走近,说道:“你们谁能解毒?还望快点出手,月儿气息弱得很,要不是我来,只怕早就死了。”
她离开衡山已有数月,奔波于江湖,饮食起居都不如意,面容已大见清减,又当心急之下,虽说还不至于声色俱历,但不耐不满不安还是人人都能听得出来。徐晚村试试苏夷月脉息,又翻开她眼皮看了看,“咦”了一声,说道:“怎会这样?你喂她吃了什么?”
苏夫人不能不慌,说道:“我喂了她两粒天南融春散。”
梅占雪道:“这黄泥丸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中毒后不能乱用解药,不管多神妙的解药,都不能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