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跟这小丫头计较了。”
说话间,又行过五六只船,只余下两只伙食船。船首一人抱臂而立,正是飘风五剑耿耀先。
耿耀先看了楚青流瞿灵玓一眼,似乎很是不屑,将脖颈扭向一边。
就在这时,耿耀先脚下坐船疯了般一个打旋,侧头向楚青流他们三只船斜撞过来。
那些船工舵手水手,似乎全都呆了。舵工连扳几下舵杆,示意船舵已然不灵,索性离了舵位撒手不顾。
要说在汪洋大海中,两方船只行驶中靠得过近,水下波流诡异,生出这等事并不奇怪。沂水乃内陆河道,又不逢汛期,虽还说不上是水平如镜,也只有些许微波,这分明是他们成心使鬼。
这只伙食船船首已行近三丈处,再行下去,必定就要撞上,岸边停靠的三只船无可躲避。
楚青流伸手抄起船舷一根大篙刺入水中,人已借竹篙之力荡跃而起,直落到来船的舵位上,将舵杆抱到怀中。孰料才一发力,“喀喇”一声响,舵杆从中腰一断为二,这舵杆是整根榆木所造,复又包裹铁箍加固,却也吃受不住这股大力。
楚青流将手中半截断杆往船板上一插,抢上去抓牢半截舵杆再扳。这一扳,因舵上劲力已泄掉大半,竟不再那般艰难。船舵应手而动,这船打个急颤,船首猛转,擦着瞿灵玓脚下船舷划过,激起的水浪已打湿她的裙角软靴。
楚青流一步不停,跃向后边第二艘伙食船。这一跃没有竹篙借力,也远过两丈,才一落下,便向舵位急奔。
舵工已尽见前船之事,怎敢去强抗?早早撒手离开舵杆,拱手相让。楚青流接过舵来,操2弄这船轻飘飘行过已船,微一垫步,人已回到自己船上。瞿灵玓迎上来道:“师兄,师父棺木没有丝毫移动。”楚青流道:“那就很好。”回头去看第一只伙食船。
那船擦过楚青流三只船后,一头深深扎入岸边软泥中,任凭众船工如何侍弄,再也抽拨不出。
这边船工见了,无不心下大喜,走过来道:“侠客爷,咱们还开船再走么?”这船工倒也机便,亲眼见识了这般能耐,觉得再称呼“楚老客”似已不妥,只好姑且叫声侠客爷。但又怎样称呼瞿灵玓?莫非要叫侠客娘子?侠客奶奶?
瞿灵玓看看天色,说道:“走的话,也还能走个十里八里,不过咱们不走了。就留在这里,看他们怎样伺弄这船。”
出了这等变故,义血堂各船也就不好再走,散开来,纷纷择地靠岸。不多时,一艘多桨小船快划驶来,杨震时、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