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曲鼎襄。他死了,便也不用再多追究,只需找到下手之人杀了,这事也就了结了。”
瞿灵玓道:“假若这事不是曲鼎襄干的呢?那第二可疑的,第三可疑的,又都是谁?”
楚青流道:“你说说看,都会是谁。”
瞿灵玓道:“我只是猜测,作不得准,说了出来,你也不必生气,说我是挑拨离间。”
楚青流道:“我几时对你生过气?几时说过你挑拨离间?”
瞿灵玓道:“我也说不上来谁是第二可疑,谁是第三可疑。我只知道,倘若最终侦查出来下手的人是开南镖局或是铁船帮自己,我是半点都不觉得奇怪。”说罢住口不语,直直盯着楚青流瞧看。
楚青流只觉得口舌发干,浑身都不自在,喝了两杯酒,说道:“开南镖局绝不会做这种事。我大哥,徐先生还有三妹,他们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还有梅占峰梅少镖头,你也是见过的,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瞿灵玓道:“我只是照常理推测,没有丝毫的凭据。当日咱们掐断东西运路,可是在西边先动的手,先跟梅家翻了脸,半个多月后,才对铁船帮动手。这固然是西路更靠近夏国,更要紧些,也是困为铁船帮滑头,知道用言语拖延。他们帮主龙弄海一忽儿这样说,一忽儿那样说,用尽法子拖延,爹爹看了你的面子,一直隐忍,直到再也忍耐不得。”
“晚了这半个多月,可就让开南镖局有了可乘之机。”
楚青流道:“不会的,我大哥那时已到了开南镖局,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瞿灵玓道:“你说的不错,你大哥不会,你三妹不会,徐先生不会,可老镖头梅洪泰也必定不会么?恐怕未必。我爹爹对铁船帮动手,不也没让我知道么?”
楚青流烦乱之极,明知道瞿灵玓所说全都极有可能是实情,实在无法反驳,却又不愿相信真会有这等事,唯有无言发呆。义父若真是老镖头梅洪泰命人杀的,他是三妹的父亲,自己这仇还怎么报?则大哥、三妹又该如何应对这事?简直没有一条活路,全是死路。
瞿灵玓道:“只要事情做了没人能知道,再无耻的事都会有人干。更何况只要杀了姜先生,把这事推到乱人盟头下,推到我爹爹头上,你楚青流就必得跟我翻脸,跟我爹爹翻脸。到那时你们义兄义妹三个人齐齐提刀跟乱人盟为敌,你还能想到他们头上去么?这不是万无一失么?”
“他们却没想到,爹爹为了疼我,动手之前,会先命石寒叔叔劫了姜先生去,事后对你又再三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