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发出盟主令,命乱人盟全体对你不得下毒,不得围杀,还要绕道而行。”
“他们更没想到你竟会这么信我,我说姜先生不是乱人盟杀的,你也就信了。你若跟那些浑人一样,不信我的话,一口咬定姜先生是乱人盟杀的,我又有什么法子?咱们两个恐怕只能提刀厮杀,我也早就死在你的剑下了。师兄,我要多多谢你。”
楚青流道:“你多次说过,梅洪泰、龙弄海他们也都做过恶事,更有他们的人因此投到了你爹爹那里,这都是真的么?”
瞿灵玓道:“半点都不假。你想想看,小龙谷包家归隐务农,还会弄出因钱粮逼死包洪山包宝成一家这种惨事----我知道,这都是无心之过,包老先生不是恶人,我也很感佩包二哥,可包家这事的的确确做得错了。我再跟你说句闲话,那个包宝成,在瞿家大寒已起手练些筑基功夫了,还挺不错。”
“包家尚且如此,梅洪泰、龙弄海各自统属过千人众,能没做过欺心的事?”
楚青流道:“龙弄海不必说他,你说几件梅洪泰的事。”
瞿灵玓道:“欺男霸女、渔肉乡里这些事,梅洪泰还真没干过,说得上干净。但说到镖局子上的事,可就未必了。镖局开创之初,本钱窄小,打斗死伤又多,支不出那么多养伤抚恤银子来,他亲手杀过伤重的镖师。镖师中有不肯听话的,他也借匪人之手除过一些人。他还替江陵的官府出过手,为官府清除过异已,要是一一算起来,这些事也就颇不少。”
“他做这些事,可以说全都有苦处,都是被逼无奈,可是那些因此死在他手底的人,冤枉不冤枉?这些事,梅占峰或许能知道一点,你三妹梅占雪就未必知道了。你大哥魏硕仁呢,估计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所以说,还是师父看得明白,不去立什么帮派,索性孤身一人到远海上去杀人越货。”
楚青流道:“师父不一样,师父杀的都是匪徒,不杀往来商旅。”
瞿灵玓道:“你真就能担保里头没有一个两个是误杀么?爹爹就不一样,他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全都不瞒我。铁船帮的事,开南镖局的事,虽说事前没说给我知道,却也从没想过要不让我知道,想要瞒住我。闹到这么大,我能不知道么?”
楚青流道:“那你也说几件瞿先生做过的、不便跟人说的事。”
瞿灵玓笑道:“你终究还是要问。你想,爹爹让人到汴梁城里花银子,设法图谋阮逸,阮逸若是因此送了命,这还不是一件大大的恶事么?他却在酒席间随随便便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