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也过来了么?”
瞿灵玓听到这里,低声道:“这老僧是张伯父,他怎会出了家?”就要走过去。
楚青流道:“就算真是张元先生,也不必这就过去。先等他说完了话,劝住杜默再说。”
老僧道:“我当年也是一手好文章,一笔字也还说得过,就是不能考中,这又有什么法子?你还能操刀去跟考官拼命么?”
“没考中,后来我还是做了官,官还做得不小。我跟你说,这官儿还真没那么好做。你想想看,要是好做,陶朱公还会辞去官儿不做,带了西施归隐么?你这是当不上官儿,才觉得当官好。”
“你妻子改嫁,那就是你们缘份已尽,这有什么好哭的?你才这点年岁,只要有志有才,无事不可为。功成名就后,还愁没女子肯嫁你么?”
“听了我这些话,你若还要执意再哭,可就是个傻人了。你跟我走,我今天无事,就跟你多说几句,就是考较文章也成,我也叫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眼下我只是个云游僧人,过了今日,就是你也认不得我,我也认不得你,话说过也就过了,不必留心在意。”掏出几两银子递给被咬那名庙祝,拉起杜默,向前院行去。
老僧拉了杜默,一路出了山门,来到一个僻静处所,楚青流瞿灵玓远远躲在一边偷看。
老僧一手扶了杜默肩膀,滔滔不绝说起话来,可能是身子虚弱,数度停下来喘息。讲说多时,杜默渐渐渐不再强项,垂首听命,最后竟伏地叩起头来。
瞿灵玓道:“师兄,你猜张伯父会对这杜默说些什么?”
楚青流道:“这我怎能猜得出?不过这几句话定是有的:我叫张元,某年某年某年三科不中,都是在殿试的时候被人家黜落,不要了。到夏国后,做到了太师、国相,打了某个某个大仗。你看,我这等本领,都还中不了进士,可见这科考也就浑蛋得很。你跟浑蛋生气,你不也就是浑蛋了么?所以说,你若是聪明人,考不中那就去干别的。”
杜默叩了头,告辞离去,老僧立于原地双眼微闭喘息。楚青流瞿灵玓来到近前,见不是张元却又是谁?瞿灵玓道:“大和尚,你刚才用什么妙法点化了那个疯秀才?”
张元睁开眼,见了瞿楚二人,很是意外,说道:“快,快扶我找地方坐坐。”
二人扶他觅地坐下,楚青流掏出一粒蓝水鲨胆丸喂给他吃下,张元精力稍复。瞿灵玓问清张元并不在镇上客店落脚,而是在江边小船上住,二人搀护他回到船上。两名仆从也都是僧人打扮,送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