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灵玓道:“你还真信我有妙法能叫公琦甘心去死?所谓妙法,那都得见景生情,临时触机。事先想好的法子,就算听起来神妙,不能随机应变,使出来也必无用。”
楚青流道:“既然没真正妙法,苏夷月怎会连连点头?”
瞿灵玓道:“无他。我跟她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妙法,说的全是别的事,她才会又摇头又点头。你还记得她在运河里那场闹么?又是换船、又是打落船家?那一件事,她跟纪清含挨了我一顿骂,受了天大的委屈,求咱们答应咱们都没答应,刚才我全都答应她了。”
楚青流惊道:“你答应她,说师父跟曲鼎襄同归于尽不是因为复仇而是因为私怨?你怎能做出这样的傻事?”说着当即止步。
瞿灵玓丝毫不惧,说道:“不错,我就这样答应了她。不过她也得替我做几件事,我说一件她就点头答应一件。”
楚青流怒道:“那又有什么用?师父的事是能拿来做交易的么?不管你要她做什么事、多少事、全都不行!”
瞿灵玓道:“你想知道她为何点了头又会摇头么?我提的事有的太过份,她答应不了,自然就摇头了。怎么,你还想打我么?”
楚青流一把抓过她手腕,咬牙切齿道:“我不打你,打你又有什么用?你这就跟我去找苏夷月,咱们当面把话说开,就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都不能做数。你不用想着再掏短剑割手,那都没用。”
瞿灵玓笑道:“那我就割脖子。”
楚青流道:“那你就试试看。我先点了你穴道,再扛着你去追人。”说着就要动手。瞿灵玓见他动了真急真怒,不敢再闹,正色道:“你都能知道吃了亏,我又没糊涂了,怎能不知道?从来都是我骗那丫头,还能叫她骗了我去?”
楚青流将信将疑道:“那也难说,你为了要挑拨他们,还真就能做得出来。”
瞿灵玓见他就是不肯信,心里不能不怕。真要叫他点了穴道扛起来去追人,这番窘况再落到苏夷月眼里,那可是道行丧尽。忙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想着追还是不追。你放心,真逼到无可奈何,就算那些事苏夷月全都能做到,我还能耍赖翻脸不认帐。这事反正只有我跟她两个人知道,我翻悔不认,她也没法子可想。”
“这还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何况未必就能弄到这一步。我跟她提的那些事,看起来没什么,她稍一细想却必定要后悔,也是她做不到的。她既不能守约,我也就不必守约。”
楚青流稍稍放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