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清虚道:“还是邱理因最聪明,疯疯颠颠的,事事一概不管不问,反而最是快活。此次回到衡山,他们要杀我,我就挺脖受这一刀,不杀我,我就糊涂过日子,再也不争什么闲气了。”
瞿灵玓道:“师兄说,你胸口这一掌很是不轻,不然也不会昏倒。路上跟你动手的是什么人?”
邓清虚道:“这人不是单凭掌力打人,还凭掌上有毒,他们又是倚多为胜,抱团欺负人。论真实功力,打我那人还不如闻清野,这人二位也是知道的。”
瞿灵玓道:“邓道长,你跟他们究竟因为什么动的手?能说来听听么?”
邓清虚道:“要说这场事,其实也都是我自找的。昨日晚间走到淮南滁州,住店时,我遇到了八个江湖上的人。这些人虽说未曾明着挂刀挂剑,可只要留心,就能看出来行李中都藏着兵器家伙,骑的也是都西北好马。”
“我是身上有事的人,路上见了会武的,虽说不至于绕道走,也得多长个心眼。到了晚间,我就跑去听壁角,有三个人正吵架,剩下的几个时不时劝上几句。要照我看,他们根本不是劝,是成心挑拨,好站在一旁看笑话。”
“原来他们都是崆峒派的,奉了掌门人丁仰真的指派,要去杭州跟九华山两处,分头吊祭吴大侠跟曲鼎襄。”
一听到崆峒派三个字,楚青流立时想到没藏飒乙,说道:“吊祭只管吊祭,为何又吵了起来?”历来问话都是瞿灵玓开口,他在一旁静听,很少插话。
邓清虚道:“有个人原本该去九华山的,半路上他想跟人调换,去杭州。”
瞿灵玓道:“有人愿意换就换,没人愿意就不换,那又有什么好吵的?”
邓清虚道:“他心里想去杭州,派差的时候,他却又不跟上头明说,就给派到九华山去了。走在路上,他拉着同行的人赌博,赢了去杭州两人不少银子,赢的还不是现银,都是赌债。”
“他赢了赌债,就绝不再赌,免得二人翻本,又以赌债要挟,要跟两人调换。他是债主,本以为只要舍了赌债银子,这点小事不难办到,可那两人正输得窝火,没一人愿意跟他调换。言来语去,便又说到人品赌品上头,就吵个没完了。”
瞿灵玓道:“他们又因何跟你打了起来?”
邓清虚道:“他们是崆峒派的,争的又是无聊小事,跟我没什么关联,我也就不再犯险去听,就回房睡了。”
“我是步行,动身又早,他们骑马,原本走不到一起去。偏偏他们走的晚,我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