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里地了,他们才从后头赶上来,那三个人还在吵。走到我前头二三十步远时,竟然还下马动起手来,一人使剑,一人使刀,另有一人在旁边骂。两个首领模样的人全都喝止不住。”
“这时路上的人不少,都停下来看热闹。我又动了贪心,想看看崆峒派的剑法刀法,也就混在人堆里看。我早已不穿道袍,身上也没带长剑,只有一根挑包袱的防身硬木棍,短刀藏在怀里,也不怕露了身份。”
“两人打了三十多招,不分输赢,这两人功夫一般,不过也还可以看看。我又看了五六招,那名首领跳下马,连出两剑分开二人,又骂了两人几句。两人还是谁也不肯服谁,却也不敢再斗。首领使的这一招,衡山派也有相似招数,叫作‘棒打鸳鸯’,相似归相似,还是有所不同。”
瞿灵玓笑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人家的武功,也真是贪心。”
邓清虚道:“首领分开两人,来到我跟前,一句话都不说,直直盯着我看。我还能怎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说话不好,不说话也不好,也就盯着他看。这还不得打起来?我伤了一人,中了那首领一掌,抢了一匹马就跑。下起大雨,道上太滑,马跌伤了,我就扔了马自己跑,这就是过往情由。”
瞿灵玓又细细问过崆峒派诸人衣饰形貌,邓清虚一一讲明。
次日一早,邓清虚胸口青紫已裉去不少,不愿再与二人同行,告辞离去。论起邓清虚,也不比顾清敛、闻清野诸人更坏。落到如此境地,还能不出卖衡山武功跟护院刀法谋利,也算对得起妙乙观。从眼前形势看,回到衡山后,活命总该不难,楚青流又赠他一粒蓝水鲨胆丸,两下里分手。
接下来行路,两人一改旧时模样,走的都是热闹地方,住豪阔大店,并留意察看渡口码头,以期能碰上崆峒派一行人,却全无所见。
过了江宁府,离扬州瓜洲已不过二百里地。两人离开望海庄已有十一二天,却仍旧不见萧陌风有回报,瞿灵玓全不照急,还是每天只走四五十里路。
这日正在江边一处码头歇息,坐下不久,便有一名小贩凑上来。瞿灵玓看了看他提篮中的吃食,跟他打过几句切口,便将他带到一边问起话来。说了多时,小贩自去,瞿灵玓来到楚青流身旁,苦笑说道:“师兄,有个叫无师自通费致的,就在前几天,叫你我给杀了。这事已吵嚷开了,连萧陌风都已知道,就咱们两个还跟没事人似的。”
“费致带了两个男徒从铜陵过江北来,走到襄安镇外头,被一男一女拦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