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眼下若是迫的过紧,他们正无人统领,说不定也会跟崆峒派联手,起来与乱人盟为难,这麻烦就大了。”
“总之总之,没藏飒乙才是最大麻烦,我这一样去江陵,你去瓜洲。你见了瞿先生、石总持,千万要把我这番话解说清楚。验看义父棺木的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他如此说话,实在是没藏飒乙这人在他心里留痕太深。曲鼎襄进取争霸之心无人不知,下手也早,楚青流却从未认为他能成事,义血堂至多也不过多争几处码头堂口,多赚几两银子而已。
没藏飒乙说他要折服天下豪杰为已用,楚青流却确信不疑。甚或想到,自己若有了没藏飒乙那般能耐,说不定也会出来争竟一番,才算不辜负一身好本领。天下豪杰若不能联起手来齐心协力跟这人周旋,必将被他逐个击破,沦于万劫不复境地。就算联手,想要胜过没藏飒乙,胜算也只有三两成。
这番话二人平时早已说过,此时又说也不过是再作叮咛。瞿灵玓明知他说的都对,也就连连答应。楚青流一人去江陵想阻止这两家联手,必是千难万难,瞿灵玓实难放心。但她若也跟着去了,有魏硕仁、梅占雪在,事情只怕更糟,何况瓜洲这边验看棺木,劝说瞿广瀚、石寒,诸事还全都靠她来办。
与这等大事相比,有人假冒二人杀了无师自通费致这事已小到不能再小,是以两人提都没提。
瞿灵玓给楚青流拿了百十两银子包好,马匹多了也是无用,反还要费事照料,只给了他两匹马,说道:“这种长行马,跑不动扔掉就是了。”叮咛又叮咛,挥手分别。两人一个逆水去江陵,一个顺流下扬州,何时才能再见,着实无法预料。
白狐太过惹眼,楚青流也就没带,留下来由二婢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