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流道:“这我不能答应。倘若有些话我觉得非说不可,还是要向大哥三妹说的,不过我尽量不说就是。”
公琦迟疑道:“崆峒派的那个呼衍除,约我明日到城外比试剑法。你见过他舞剑,这人武功究竟如何?我跟他年岁相当,若是输了,我不怕难为情,可咱们昆仑派的面上却不好看。”
楚青流道:“公师兄,苏夷月姑娘半年来功力大进,已强过车聘与你,这都是大不合常理的事,里头必有缘故,也许是服食了什么特异药物。难不成呼衍除也有此等际遇?我看未必。”
“前日练剑他未用多少内力,武功究竟如何,我不好妄断,但这人出手必然狠辣阴毒,也不会顾忌是否伤人。不过,就算你我联手都胜不了他,以致让他们看轻了昆仑剑法,一拥杀到拂众峰去,也必然不能就此灭了昆仑派。怕他何来?放手去斗就是了。”
公琦道:“我前趟到中原来,不光没能替昆仑派挣脸,还处处有伤昆仑派的脸面,这我不是不知道。若别的家派要比武比剑,比就是了,为何还要犹疑?但崆峒派不同,万一要让他们看轻了,后患不小。”
楚青流点点头,说道:“公师兄,你待在杭州,义血堂就能不防备你么?他们到江陵干这种机密大事,怎肯带你一个外人同来?你想过么?”
公琦道:“这也不难索解。我图谋的,不过是要娶苏姑娘为妻,别的种种,他们的机密也罢,武功也罢,就算放到我面前,我也不会看上一眼。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为何还要防我?至于到江陵来,却是苏姑娘让我来的,照我估算,也不过是想叫我做个幌子给崆峒派看看,意思是说昆仑派跟义血堂走得很近。这与昆仑派并无不利之处,我也就装作不知,索性把自己借给他们使使。”
楚青流道:“这个呼衍除着实轻傲,眼里除了没藏飒乙,再也放不下第二个人。他既要比剑,想要单靠推脱,未必能推得过,只有叫他知难而退,否则永无宁日。”
“当年师父在沂山跟苏大侠文女侠讲说武功,曾提及过崆峒派的玲珑剑法,对他们的细弱短剑也有过述评。当时师父使玲珑剑法,苏、文二位不拘使何种剑法,当场校验过。”
“苏大侠说,他们这套剑法的底子,实乃不过是一套短拐的拐法。选用细弱短剑,只为能求乍弯乍直,从而使出拐法来,收到奇效。不同之处在于,拐法全靠手上功夫,玲珑剑法又加了些剑身上的变化,也就更难防范些。不过,所谓底子,是说这套剑法的创想来自拐法,并非说其中就真有什么拐法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