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踩了两脚。杨震时转过身来,见是苏夫人,不由得面露惊疑之色,缓缓站起。
苏夫人道:“他们说,对你们没有折辱,饮食也还好,是么?”
杨震时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也还好。”
苏夫人道:“外间的事,我所知也不多,没什么好跟你说的。只能说,这番动2乱将来必定不会小了,谁胜谁败,都难说得很。”言情
杨震时道:“随他乱到怎样地步,只要义血堂不灭,也就没什么。这些天来,我一个人待着,倒明白了许多事。大嫂,在苏师兄的事上,我有过错。”
苏夫人道:“你有过错,我就没错么?过去的事,都不用再说了,说了也无益。咱们只说眼前,你心里是怎样盘算的?他们放你出去,你为何不走?你真就能放心义血堂的事么?”
杨震时返身坐下,一语不发。
苏夫人道:“你说说,你为什么不肯离开这里?是咽不下这口气么?非要叫瞿广瀚来跟你赔罪么?”
杨震时道:“我也不恨瞿广瀚石寒,他们原本是能杀了我的,却并未把事做绝,还大费周折的送我们到这海上来。我只恨自己无能,被人关在这里,又没有必死的心。不要说别人,我自己先就看不起自己,我没什么好说的。大嫂,你不该来这里,你该去杭州总舵才对,也好给大伙作个依靠,义血堂可不能就这么散了。”
苏夫人道:“月儿也这么说,也叫我去杭州,我没答应。照我看,义血堂或许会乱上一阵,却未必就会因此散了,义血堂近年来行事虽说近于严苛,得罪了不少人,却还未弄到天弃人厌的地步。当然了,没藏飒乙若能得手,那就不一样了,那时候,整个江湖都将是崆峒派一家的,再无别的家派可言,也就没了义血堂。”
杨震时道:“我出去,对义血堂自然有好处,但我得凭自己的本领出去,不能他们想关我就关我,想放我就放我。”
苏夫人想了想道:“这种无用的闲气,争它做什么?我看你还是没把义血堂的事放在心上。你好好再想想,想明白了,再跟我说。”
又说了几句闲话,苏夫人退出。跟着那名引路帮众出舱。见了魏硕仁张受活,说道:“魏大侠,张帮主,我见了杨六侠,也没觉着他有什么不自在,江湖上的人,谁没受过一点两点挫折?也就不用再除去镣铐了。我劝他离开,他同样不肯听,只好过几日再说了。余下几个人,我也是这样去见,过于刻意先去除他们的镣铐,反而不好。说实话,若除了他们的镣铐,我也未必能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