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夷月,苏夷月这人杀不得,这道理任谁都明白。他只是想训诫苏夷月一番,让她远离呼衍除,若再能借此事警动帮中人众,显示自己的威权,也就心满意足了。谁想才说了不多几句话,他就被罗织了这样一套罪名,还句句听之成理。这番话若要传扬出去,再被有心之人利用,他无论如何也辩解不清了。
苏夷月叹道:“这样一点点小事,没想到还能牵连到我娘,还会坏了我娘的名声。婆婆,我绝不自杀。我就不明白了,跟崆峒派来往,当真就是罪过么?苗师叔,崆峒派什么时侯跟义血堂成个冤家对头?”
去江陵谈结盟,与结盟不成后再帮助崆峒派在杭州开货行隐隐要图谋义血堂,这两件事决不能相提并论。但三家当时谈得如何、因何未能谈成、以后是否还有再谈的转机、是否还另有约定,其间这种种微妙之处,因熊、杨二人被擒,苗奋全都无法知道,只能全凭苏夷月一个人口说,他也就立于必败的境地。
此等情形下,他只要能明说自己决然无意要当义血堂的总堂主,绝不会做这个总堂主,苏夷月呼衍除等人的罗织便不攻自破。他也知道自己当上总堂主之望原本不大,但七剑一刀中六人被擒,只他一人是个自由身,若不出来争这么一下,将来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行走?故此想要他亲口说出这个“不”字,实在是千难万难。
纪清含道:“苗大侠,我看不如这么着。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月儿去帮助呼衍少侠,这事你是知道的,也是你允准的,你看怎样?这样一来,就没人会说苏夷月目无师长,不敬你这个主事之人。”
言下之意自是说,你若不答应,反还要处罚苏夷月,张扬这件事,就会让人知道,苏夷月已然不敬你这个自封自命的主事人了。
苗奋怒道:“我没有答应过。我事我全都不知道,我怎会允准这种事?”
纪清含道:“咱们就说,义血堂跟崆峒派在江陵没谈成结盟,私下里却有了密约。若是嫌密约两个字不好听,就说你们两方心里都有了默契,只差还没有动笔写下字据来,说你们两家还要在杭州再作商谈。说熊、杨二位在半路上跟月儿分手时曾交待过,呼衍少侠在杭州不论要做什么事,义血堂都要尽力出手帮他。”
“这样一来,月儿没错,你也没错,你们全都是照熊、杨二位的意思在办事。义血堂里谁要想借此闹事,以此为借口编排月儿的不是,那就是编排你的不是,也就是不听熊、杨二位的话,那就是别有用心。你也能借此看清众人的心意,整治一批别有用心的人。”这已经是胡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