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做成一锅夹生饭,硬逼着苗奋来吃了。
史婆婆道:“我就不明白了,义血堂跟崆峒派来往,真就掉价了么?昆仑派跟崆峒派来往三百多年了,我看不单没有掉价,江湖上还都人人敬重。梅洪泰他们不想跟崆峒派来往,到后来怎样了?降了人家了,再想跟人家来往也来往不上了。苗大侠,你可要想明白了,这事你若处置不当,义血堂必将受害不小,对你自己也很是不利。到那个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公琦道:“就怕有些人心里明白,还是硬要装糊涂。这些人,不论苗大侠做什么事,他们必都要说是错的,以此来跟苗大侠为难、争竟。这种人若是多了,还真是麻烦,真到了要决断的时候,史婆婆,纪道长,你们二位可不能为了避嫌不管,该出手时,你们就得出手。”
这般人,此前从未聚到一起商讨排布过,全凭苏夷月平日里或者有意或者无意将话语一句句分开来说给各人听,将自己各种主意、预料到的各种变化先说出来,将种种结果、种种应变先说出来,让各人心中有数。但场中诸人无一不是聪明伶俐之人,龙其是呼衍除、公琦,只须苏夷月一个摇头,一个垂首,立时便能知其心意,更何况苏夷月还身在当场,不时开口说话?88
这几个人,除非乍然面临才智远强过自己的人,面对突发难料之事,措手不及之下会无法应对,对付苗奋这种有勇无谋之人,可说是轻而易举。
苏夷月道:“苗师叔,这都是我年纪太轻,料事糊涂。我只说能跟崆峒派交交朋友也没有什么坏处,我心里更没想着要吃里爬外,也没觉着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事先也就没请你示下。苗师叔,这事我做错了,请师叔惩罚。”
苗奋叹道:“我也不是要惩治你,我只盼能不出事,少出事,好歹能拖到几位师兄师弟都出来,我也就算有个交待了。”
苏夷月道:“那我就照旧还去帮呼衍少侠,有人问起,我就说是奉了师叔你的指命。这下我就放心了,呼衍少侠,你可得跟你黄师姑,跟你没藏师叔说清楚了,咱们义血堂跟开南镖局可不一样,跟乱人盟更不一样。你们不要想着让咱们降服,咱们也是不会降服的。”
呼衍除道:“那是自然,咱们两家是最最亲近的好朋友,是别家都不能比的----不,昆仑派也算一家,咱们三家,是最好最好的好朋友。”
苗奋道:“帮崆峒派开货行,这事我不再拦阻,你们却也不要说是我答应了的,我没有答应过。夷月师侄,诸事还都要好自为之。”告辞离去。呼衍除向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