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显白文若谣。以一对二迎战这两个人,苏夷月还真没把握。
彭实道:“你说帮助崆峒派是苗奋的主意,你有证人么?”
苏夷月道:“我没有证人。我是杭州分堂副堂主,执掌总堂巡察事宜,与七剑一刀中人说话,向来无需有证人,也没谁能做证人。”
彭实道:“你连一个证人都没有,你这番话又怎能作数?我先一个就不相信。苗奋怎会命你去帮崆峒派?分明是你自己想要替妙乙观拉交情,为此不惜出卖义血堂,我看你不是不懂事,你是太懂事了。”说罢很是得意。
苏夷月一番谎话,本来已耸动人心,却又让彭实用几句话带回原地。反驳彭实这话容易,但怎样才能让众人相信自己,深信苗奋有私心要当总堂主,并因此图谋暗害自己,这却难而又难。若不能先定下苗奋的罪名,跟他动手就是以下犯上,就是死罪。就算杀了他,也没多大用处。
苏夷月道:“苗奋蓄谋已久,他有意要支开人跟我说话,我又从不怀疑他,也就不会想去找证人,这不是很寻常的事么?”
彭实道:“我看并不寻常,我看是你蓄谋已久,才精心捏造出这一番没有人证的假话来。你不单帮崆峒派开货行,你还想借此害了苗奋性命,让义血堂没了统领,好任由崆峒派宰割,你拿义血堂全体弟兄、全部家当来送礼,想替妙乙观搪灾消祸。你跟崆峒派勾结之深,你心之毒,简直叫人发指。苗奋,你顾念她是苏显白的女儿,下不去手,我没这层顾虑,我不能任由曲鼎襄多年的心血毁在她手里。”说着站起身。
苏夷月道:“你栽赃我的这些罪名,有证据么?有人证物证么?谁能证明我帮崆峒派不是受了苗奋的指命?不是上了他的圈套?
轿中车聘咳嗽一声,说道:“彭先生,请你先不要动怒,有话尽可以慢慢的说。苏师妹帮崆峒派开货行这事不假,但除此而外,她可从未做过一丝一毫有害本堂的事。你不能因师妹出身妙乙观,就说她只为妙乙观着想,不为义血堂着想。你这样说,与诛心何异?”
“苏师妹从江陵回转后,来探我伤情。说起崆峒派势大,野心更大,将来两家必有大战,眼下师父与诸位师叔全都失陷在乱人盟手中,只余苗师叔一人外,可说是独木难支。说到此处,师妹曾伤心落泪。”
苏夷月回杭州后,从未去见过车聘,又怎能说过这番话?苏夷月原本并未指望车聘会替自己说话,反而留心提防。听他这么说,一边急筹接应言语,一边揣测他的用意。
车聘道:“我就跟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