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上少许劲力,想用后招伤敌。
他刚才进步,剑上劲力猛失。彭实正自惊疑,苏夷月整个人已如醉汉般向前栽倒,似乎内力强使过度,因而受了极重的内伤。
彭实正要收招止步,就觉左肋上一阵刺痛,身后苏夷月已翻滚而起,自己肋部伤口已有鲜血喷流而出。
苏夷月所用这一招,无疑就是屠子剑法中的“去骨留皮”,并不是衡山本门剑法“斜上天南”。但其间的区分差异,外人也难分辨。楚青流曾在妙乙观药圃中以此招割伤苏夷月,苏夷月今日又用此招割伤彭实,不同之处在于,彭实受伤更重。
苏夷月一击得手,不再攻上,持剑守牢门户,全神戒备。
彭实伤口处血流汩汩,必得赶紧扎裹。但苏夷月持剑在旁,虽说并未抢上去逼杀,却也必定不会容他退下裹伤。人身发力全靠腰肋为主轴,腰肋受伤便无法发力,他就算裹了伤,也已无法再战。
苏夷月喝道“贼子,你的护院刀法是从何处偷学来的?你又是怎样勾结邓清虚的?你受了谁的指使?你说不清楚,就再也别想活命。”
原来她留下彭实的性命,只为要逼问邓清虚的事,心思也算周密了。
彭实脚下鲜血已流成一滩,他用剑指了指苏夷月,骂道:“贱婢,贼婢,你心机好深。”
苏夷月上前一步,在他右臂上再割一剑,彭实长剑脱手跌落,还是连连骂道:“贱婢!贼婢!狗婢!狐狸精!搅家不良!淫婢!”
苏夷月倒转剑柄,连点他胸腹头面上数处大穴,彭实再也骂不出一个字,却仍旧扬眉怒目而视。苏夷月抬手连打了他数个耳光,命两名属众替彭实包扎伤口,自己转身来看公琦呼衍除合斗苗奋。
彭实身受重伤,怒骂受辱这一番事,场上三人虽在激战中未能看清细处,大关节都还是知道的。呼衍除公琦心气大涨,苗奋却是气势猛挫。
他何尝不想快点收拾掉这两个后辈,但这又谈何容易?
七剑一刀一白名头响亮,其中苏显白高逸独出,曲鼎襄高出一截,余下七剑中,又以杨震时技高一筹。再往下苗奋诸人,不论才气还是修为,都只能说是寻常高手了。
但公琦呼衍除二人,学艺都甚早,所学皆是底实正宗功夫,平时讲习谈论的也都是高人名手,论学养,都不是寻常的江湖后辈。二人以二敌一,又当着心上人之面,更是竭力施展,苗奋能支撑这许多时而不败,已是大为不易了。
苏夷月重伤彭实,令其无法再战,形势顿时互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