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奋亲徒虽多,在苏夷月虎视之下,竟无一人敢轻举妄动,说是形同泥狗亦无不可。苏夷月虽说还不敢公然对苗奋出手,却未必就不敢对义血堂的门人弟子出手,她的脾性武功,还真没人能推测把握。
苗奋快攻多时,又见彭实受制,义血新剑再使出来,已没了初时那种快剑般的威势。他想取胜,只能靠偷袭或是机运了。
车聘在轿中站起身,向苏夷月道:“苏师妹,请你叫停这两位少侠,咱们凡事都好商量。”
苏夷月道:“车师兄,这两位少侠想要叫是叫不停的,必得有人出手去隔开。我武功剑法平平,没把握隔开三人还不误伤一二。我若出手,不论伤了谁,全都是大错,我都无法洗脱,那就是罪该万死了。”向众人道:“你们谁有这个把握,谁就赶紧出来,隔开这三个人。”
连问两遍都无人应声,苏夷月道:“车师兄你看,没人能隔开他们。”
车聘向身边一人说道:“来,你背我过去。”伏在那人背上,来到苏夷月身前,滑下来扶着那人站好,向苏夷月说道:“苏师妹,你心中有何计较,我猜不明白,也不想去猜。我不想让苗师叔定你的罪名,却也不想任由外人伤了苗师叔。眼下咱们应该联起手来,而不是内斗。义血堂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不比别人,除了义血堂,我没有别的退路。”
怒力转身,向众人说道:“众位师兄师弟,我车聘求求你们,大家联起手来,结成义血剑阵,一起动手,一起冲杀,屠灭贼子公琦、呼衍除。展师弟,你剑法高明,你守乾圆刀地位。快点!给我也拿一把剑来。”
车聘只管分派布置,整个后背都处于苏夷月剑下,却毫不惧。苏夷月一伸手就能将他碰倒,却就是伸不出手。
众人听了车聘招呼,大似如梦初醒,立时结成三处剑阵,展腾一处,贺擒龙一处,余外杂凑一处,不能结成剑阵的,也是三三两两聚于一处。
车聘喝道:“攻上去!杀了这两个贼子。今日就是咱们报效师恩的时侯,报效义血堂的时侯,快点动手。”
苏夷月道:“都不许动手!车聘,杀了公少侠、呼衍少侠,你说话也太轻巧了吧?杀了这两个人,若引动昆仑派崆峒派联手杀过来,就算诸位师叔都能越狱回来,也未必就能对抗得过!你们都不许动,我去分开这三人,不过我能耐有限,若是误伤了苗师叔,却不要怪我。”
挺剑冲入战圈,一剑挑向呼衍除剑身,两剑才一交接,轻轻一触碰,苏夷月剑身便高高荡起,向苗奋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