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纥人,多数还都是汉人。挑了铁船帮之前,跟开南镖局动手之前,也没弄出多大的动静来。崆峒派他们却不然,他们里头有多少西域胡人?太多了。”
“别的不说,只一个黄长波就够动人眼目的了,再加上没藏这个姓氏,赵宋皇帝若知道他到了,能不心惊胆战么?姓赵的历来讲究卧榻之侧,不容别人安睡,赵家子孙虽说不成才,却还没有傻掉,这句话总还是知道的。燕云旧地他们能丧了良心不管不顾,却未必能容没藏飒乙在宋境这样招摇。因此,若能买通人在赵皇帝跟前说上几句闲话,不怕他不派出阮逸来,跟没藏飒乙他们为难。结果不难揣测,自然是没藏飒乙安然无事,阮逸身死名裂,咱们也好借此喘一喘气。”
“这事照理也无须我亲身去办,无奈我实在不想南下杭州,就只好去汴梁了。去了杭州,岂不还和牛岭峰一样结果?无非是没藏飒乙再胜一场。我说要去崆峒山放手杀人,苦水大师终究读过佛书,怕引动没藏飒乙胡乱杀人报复,包少庄主桂姑娘也是不忍,灵儿你更是怕他们到望海庄去杀那些无辜的佃户,或是到瞿家大寨去杀人。种种顾虑,都不能说没有道理,我一个无家无业的野人,也就不便再坚执己见。我还有几句话,索性也一并说完了,今晚就走,明日一早,苦水大师跟前,包少庄主跟前,由你们代我说明既可。”
瞿灵玓无言给吴昊换过热茶,吴昊说道:“咱们这边,还有一件利器未出,那就是徐晚村先生的毒术。在我看来,没藏飒乙既然敢公然吞并开南镖局,黄长波敢逼死梅占峰,也就不会怕徐先生用毒,至少不象咱们想的那样怕。当初咱们跟开南镖局动手时,动静闹到那样大,没藏飒乙必然早知道有徐晚村这人在,但他行起事来,却似浑然不惧,这都太不合情理,咱们须得小心。”
说完这几句话,还真就起身出门,就着满地星光,出庄向东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