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桂红莜道:“吴先生,你跟张元张先生两个,都是有计谋的人,就是心地太过险恶。张先生为要救出贺兰山里的人,不惜挑动拓跋元昊攻打宋国,不怕发动一场大战。你为了好好带出张先生的家属,又想挑动夏国人窝里斗,要杀他们的皇帝。这等事,我就做不出来。”
吴昊笑道:“就算心地险恶,那也都是让人家给逼的。读书的人,谁不想做一个太平宰相?不是做不成么?可惜的是,论起用心险恶,咱们全都还比不过没藏飒乙,咱们自从遇到没藏飒乙,就未真正占过上风。”
桂红莜道:“吴先生,你这就是说笑了。咱们这些人,都是技不如人,并不是输在不够险恶。”
瞿灵玓道:“没藏飒乙这人,武功、智计俱都高明,行事又毫无顾忌,咱们一败再败,也并不奇怪。”
吴昊道:“当初我跟张兄议起出奔夏国,也曾说起过,说千载之下,必定有人会骂咱们两个是中原汉民的叛贼。如今我又想谋划推倒元昊,这虽说为的只是一己私利,于宋境汉民也是有好处的,将来的人,就算知道了这事,也必定不乐意提起。咱们两个,既不是汉民的叛贼,也不是汉民的功臣,咱们只是两个极寻常的俗人。张矽元,吴久侠,两个苦命俗人,才薄命蹇,偏偏又不肯服气,不肯认命,不想胡乱过此一生,还要挣扎挣扎,如此而已。”
瞿灵玓道:“骂你们是汉贼的,现下就有不少,也不用再等到千年以后。不过,照我说,他们都是心有嫉妒,昧着良心说话。”
吴昊道:“西北这场连环计,已然有人在做,用不着我到兴庆城去,我去了招人眼目,反而不便。我想去一趟赵宋的汴京,见见那个阮逸。”
“这人天资是好的,却不肯好好练武,偏偏要去弄什么音律。他能早早察觉咱们乱人盟的势头,还特意立了一个皇城司探事特司出来,眼光也是好的,却又深陷进儒家那几句鬼话中去,受骗而不自知,甘心替赵宋皇帝卖命。无论何样的人才,只要进了朝廷这个污秽坑,想做成事情那就是千难万难。你爹爹叫人去汴京,只用了不多几两银子,就买动那些官儿来跟他为难,就弄得他施展不开,做不成一点事,还差点招来杀身的大祸。哈哈!”
桂红莜道:“这法子也很险恶。”
瞿灵玓道:“既然这样,为何还要去汴京?”
吴昊道:“银子能让官儿们跟阮逸作对,也就能叫官儿不跟阮逸作对。没藏飒乙这次东来,跟咱们乱人盟大有不同,咱们只有尺朗杰扎不多几个吐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