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传功成功,去斗没藏飒乙,胜负也还是全不可知。”
楚青流道:“人活在世上,最讲求自由自在。若事事都听命没藏飒乙,他要做什么别人就得做什么,他不要做什么就不能做什么,哪怕他做得全都是做好事,也无味得很。师太既不畏死,我也就不畏死。”
无视道:“冒观主,苏夫人,你们带月儿到正房暂坐,我要查考楚少侠内功心法。江湖上规矩,能守一点,还是要守一点的。”
三人去后,二人一问一答,楚青流从自幼修习的昆仑派冰心功说起,再到后来强练少林逸经失功复功,遇到桂红莜后修习二仙门的春机修合功,诸般过节,尽力细细述说一过,也用去大半个时辰。
去情无语半晌,说道:“先是经脉尽断,后又与功伴同修,这等奇事,我是从所未闻。在衡山商定的法子是否还能管用,只有天才知道。不过,此时已没有别的路子好走,所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只管入静,我去叫她们回来。”
楚青流在蒲团上盘膝坐好,垂帘一心调静。渐而耳中无声,鼻中无臭,渐而心中无事无物,丹田红丸缓缓浮现,由淡红而浅红而血红,红到不可再红后,转而变白,生出光雾来。
光雾愈泛愈大,全然笼罩楚青流整个人身,再笼罩淹没住他一点心意,至此犹自扩散,罩住这处庵院,罩住了四外的整片山林。
楚青流肉身已被雾光化尽,一点灵根也愈变愈小,渐近于无有。若然到了灵肉两失的境地,在佛家便说是坐忘,在道家便说是得机,换用俗语白话说来说,可就是死了。
没藏飒乙还在,包洪荒桂红莜大仇未报,有此绝大心事在,楚青流如何肯死?无奈灵机愈变愈小、愈行愈速、再也不可挽留。
纵然桂红莜能于此时复生,想在他肩头再咬上一口使之痛醒,又哪还有肩头在?
苦痛之中,光雾中隐隐传来桂红莜的呼叫声息。桂红莜人在冥界,语音较生前已有不同,却分明还是那个桂红莜,再不会是别人。叫声渐变渐强,分明是“楚青流”三个字。
楚青流道:“桂姑娘,没藏飒乙还没死,包老伯包大哥还在他们手上,要等我去救回来。做完这件事,我就回来找你跟包二哥,咱们一齐快活。”
桂红莜远远连答了几个“好”字,便再无声息。楚青流顿觉轻松,灵机就此回转,虽不知肉身落在何处,回来要往何处投奔,却知道自己不会再死,只是陷于沉睡,早晚必会醒来。
此一番挣扎委实太过辛苦,楚青流肆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