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见到了,每日还都有人来,江北西北蜀中全都有。这些人既然能来,总是好意,也自以为有点身份,全都不便得罪。江湖人最重脸面,你说先去一批,谁先去谁后去?若因此引起争执,不是好事变成坏事了么?”
“更何况就算此时出海,就能拿来郁拨临么?我要是黄长波,就算不先杀了郁拨临,也要将他好生看管,这人没有那么好拿。”
徐晚村道:“说的是,我没想到此节,此时就出海,已然晚了,这个难题还得交给我来解。瞿姑娘,你容我几日工夫,我必能找出应对的法门来,若找不出法门,我陪你一起死。你这就请出去,我要用功。”
徐晚村这等人,无人能劝,瞿灵玓谢过他,回房想起心事。凭她瞿大小姐的身份,绝不会容许自己成为荡妇,坏了瞿家大寨与望海庄的名头。虽说无法解毒,总还能一死,到了毒发之日,找个无人去处,或是刀剑,或是毒药,一死了之,也不能遂了黄长波的心愿。
立定必死之心,瞿灵玓便收束心神,一件件一桩桩盘算起未了之事。如何去斗没藏飒乙,如何料敌,她已无法临场,无由盘算,也就不再多想。所能想到的,是父亲与石叔叔遗体都还暂埋在蔡州城外,若能斗杀没藏飒乙,还要搬回瞿家大寨。若胜不了没藏飒乙,也就不用再迁动了,否则徒惹事非,此一点,必得先留下书信,跟楚青流交待明白。
心思一动,便无由收束,诸般事情纷绕而至。思想多时,竟未能写下一字一句。天色却也快黑时,禹姑领进来一名老年乡农,这人言辞不多,却极固执,非要待禹姑退下后,才撕破衣襟,取出一封信,交到瞿灵玓手中。
封皮上空无一字,瞿灵玓撕开封口,取出字纸还未观看,心头就呯呯乱跳。待见到“灵儿”两个字全是父亲手笔,强抑惊慌看完书信,将字纸用灯火烧了,平平气息,取银子赏了这人,说道:“叫你送信这人现在何处?你带我去见他。”
也不带禹姑舜姑,不知会任何一人,随这人行向钱塘江边,到江边后转向下游行去。走出五七里地,再不见有一人一船,乡农自语道:“奇怪,明明就是这里,说好了的,我带人来了,他们却躲起来了,这不是胡闹么?”
瞿灵玓见四外全无人迹,不似是设了圈套,却也不甚惊慌,只是说:“你好好再想想,是这里么?不要弄错了。”
那人道:“我自幼在这里长大,闭上眼睛去走,也不会弄错。我带你来了,你能不能见到那人全与我无关,我先走了。”
瞿灵玓道:“我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