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两银子,再找半个时辰,找不到,你只管走你的。”
向下游走出里许,就听见江边传来划水声,回头看时,黑暗中果然有船驶来。行近时点起防风灯笼,瞿灵玓行近几步,见灯笼下那人果真是父亲瞿广瀚。瞿广瀚道:“灵儿,先捉了这村汉,再上船说话。”
瞿灵玓想也不想,转身点倒村汉,一手提了跃上船头,将人放在船首。瞿灵玓进舱向父亲与石叔叔行过叩拜大礼,瞿广翰指指后梢摇船那人,说道:“这人是极可靠的,无须避忌。”
那人闻言松开橹柄,向瞿灵玓鞠躬行礼后,将船儿摇向江心。
瞿灵玓在舱中坐下,说道:“爹,蔡州城外拿把火,是你自己放的,是不是?”
瞿广翰摇摇头,又点了点头。石寒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那场火,实在是你吴昊叔叔放的。咱们三个一起计议,你吴叔叔就说,放把火似乎不错,你爹爹没答应,说事已至此,无须再行此种惨事,连累许多性命,也弱了自己的名头。你吴叔叔也没坚执已见,只哈哈一笑了事,没想到他暗中布置,猝然下手,分别将你爹爹与我点倒,放起了火。”
瞿灵玓道:“刘道长说要去蔡州吃酒玩耍,吴叔叔就放起了火,怎会这样巧?难不成刘道长也知道这事?”
石寒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刘道长决然不知道这事。这事绝不是凑巧,全都是安排定了的,如何安排,我跟你爹爹也全不知道。你吴叔叔拿住咱们两个送到别处关押,就再未露过面,想问也无处问起。你想弄清楚明白,只好日后去问他了。”
瞿灵玓道:“爹,吴叔叔为了阻止你跟没藏飒乙决斗,不惜放火烧死半个村庄近百条人命,还有本盟二十多名兄弟,这事行得太过。”
瞿广翰道:“这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得像模像样,象个真的,才好警动人心。若做得潦草马虎,必骗不过没藏飒乙,反要遭他嗤笑,还不如不做。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这事怪不得你吴叔叔。”
瞿灵玓道:“应天教的卢子糜,也死在火场里了么?”
石寒点点头,说道:“卢子糜应该也在其内,你吴叔叔为了行事机密,不会先行知会他,让他一个人离开。”
瞿灵玓道:“卢子糜历尽苦难才从瑙水大沟逃出,没想到却会让自己人烧死在蔡州。这,这----”连说了几个这字,再找不出合适语句,只得略略说了应天教方鹤向西打寻找卢子糜的事。
瞿广翰道:“卢子糜历尽苦难艰辛,那些兄弟,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