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青流向苏夷月道:“苏副总堂主水性如何?”两人间很是别扭,一时互称少侠副总堂主,一时又连你我全都省而不用。如何称呼,只凭各自心绪好坏,全然无可估摸。
苏夷月道:“我从未学过游水,就算身上不带刀剑,也是下水就沉。义血堂总舵虽在杭州,却并不是水面上的帮派。”楚青流道:“如此咱们上小船。”
来到小船,楚青流操桨划水,苏夷月坐在舱头,说道:“没藏飒乙竟想不到你们会行火攻,也真是没用。”听不出是惋惜还是庆幸。
见楚青流不理,又道:“你说没藏飒乙会不会在岛的背风处也停了船?那样的话,这把火可就白烧了。”
楚青流道:“或许会罢。这事无从猜测,只有见过才能知道。”
苏夷月道:“如若真是这样,又该怎样办?”
楚青流道:“还能怎样办?从头再来就是了。一计不成,只好再生一计。”
说话间,就见火场中心一阵冲撞,火船四散开来,一只接一只向下风处行去,很象是点放河灯。想来船上锚链终于烧断烧脱,船只失了根本,只得随风随水漂流。
苏夷月道:“你还不许个愿么?”
楚青流道:“但愿这场大伙能烧死没藏飒乙。”
苏夷月道:“你这话若叫别人听了去,必会说你心肠冷硬,全记不起没藏飒乙曾留你性命。要叫我说,瞿广翰既烧不死,没藏飒乙也就烧不死。”又道:“船都烧散漂走了,水鬼也就用不到了,这样的大风天,没哪个水鬼能追上火船。”
楚青流道:“备而不用,总要好过用而无备。咱们不上岸了,去岛后面背风处看看。”掉转船头,顺风向小岛南首划去。若上了岸,黑暗中穿过小岛去背面要烦难许多,还要提防对手暗中偷袭,远没有乘船便捷。船上起火,没藏飒乙就算无从施救,也该能避到上岸,绝不会留在船上挨烧。
苏夷月道:“你说,我爹爹跟瞿广翰,谁的本领更大些?”
楚青流想不到她此时还能说起这个,想了想,说道:|“苏大侠为人,我未能亲眼见过。不过参以先师诸种讲述,在武功上头,苏大侠当高出瞿先生,还要高出不少。若苏大侠还在世,没藏飒乙必定不敢如此胡行。”
苏夷月道:“你真这样想?”
楚青流道:“苏大侠、先师、曲鼎襄总堂主三人中若有一人在,大势必不会乱到这个地步,三人中有两人在,没藏飒乙他也只好隐忍,不会如此张扬。可惜的是,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