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于数年间先后谢世,江湖因而空虚,而又后继乏人。”又道:“无视道长,去情师太本领也是好的,只是身负一门一派的重责,行动多了顾虑,不得自由,难以放手去做。刘奇蟾道长也是游戏性情,他武功高出先师,但他却不能阻住没藏飒乙。”
苏夷月沉默半晌,说道:“你这话太假。三人中若有两人在,联起手来,或还能对抗没藏飒乙,只剩一人时,必也无能为力。”
楚青流道:“若苏大侠还在,跟苏夫人联起手,纵然不能除掉没藏飒乙,也能保人心不失不散。绝不会没藏飒乙行到哪里,哪里的朋友就望风归降。咱们说起这些,是对火说侠客么?”
苏夷月道:“不说这些还能怎样?难不成直冲到火场里去?”指指楚青流身后,说道:“有船下海了。”
楚青流两桨扳转船头,就见小岛北首,火场之外冲下两只小船。此时放火大船或是烧毁或是开走,小船已尽数捣毁,崆峒派的人必是看出这个关窍,想用岛上暗藏的小船逃走。
苏夷月冷笑道:“他们也真是傻,就算想走,必得走这面回陆地么?不会走背面去别的海岛?等到事情过了,再回转来,谁又能知道?”
楚青流道:“在没藏飒乙眼底下,还能偷到小船下海,就很是不易。也许这岛的背面都是高崖,下不到海里去。”
苏夷月道:“你笑我不善于料事?”
楚青流道:“我笑自己料事不周。这许多天来,为怕惊动没藏飒乙,竟没能绕到岛的后面去远远看看,否则,也用不着在这里胡乱猜测了。”
说话间,已接近两只小船。两只小船共有五人,黑暗中看不清衣饰面貌,全都在奋力扳桨划水。见楚青流船到,惊慌之下,再不能协力前进,只好随风浪漂流打旋。
楚青流转到上风,正要接近,过去捉人过来查问,苏夷月道:“我的甩手箭打造不易,用在他们身上未免可惜,借你石子用用。”接过楚青流手中石子,接连扬手,打落四人入水,只余一人缩在舱心再不敢动。楚青流船靠上去,苏夷月挥剑在两只小船上连开数个孔洞,才点了那人穴道,将人提到自己船上。
那人一身西域胡人打扮,高鼻深目蓝睛,惊慌之下面容扭曲,更象是头野兽。楚青流问了几句,这人口中发声,手上比划,却听不懂一字一句。苏夷月问了几句,也复如此,不由大怒,扬剑作势要杀要斩。这人自知难能与抗,又无法自解自辩,急怒之下勇气复生,竟纵身跳入海水中,冒了几冒头手,就此沉没不见。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