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出了什么?”
徐晚村道:“简单来说,从脉象上看,黄长波既爱这个孩子,又恨这个孩子,她这份骇怕,深深来自心底骨缝,绝不是只惊于楚二的武功,并不是一重怕,而是两重怕,三重怕。骇怕之外,还有杀机,杀机犹如沉水挣扎之人,一沉一没。水下若有人沉没不冒,只须还没死在水底,水面之上,在能人熟手眼中,就能看出迹象来。有这种种病因,她这脉象可就精彩了,抵得过一部大乐。”
展阔熊道:“凭脉象就能诊出两重三重骇怕?还有杀机?徐神医,真有这种事么?”
徐晚村道:“怎么没有?你往下听,还有更奇更怪的呢。郁拨临为求稳妥,换了手腕再试,两手腕脉全都试过,他心中有了主意。据他说,黄长波这个人,身体与寻常妇人不同,不易怀孕,怀上了,也不宜生产,否则极易母子双亡,并且黄长波已从别的医家那里知道这事,脉象才会如此怪异。”
此时人人点头,再无人出言质疑反驳。古逾道:“黄长波身体怪异,这事没藏飒乙知道么?脉象中能试得出来么?”
徐晚村道:“医家是真实本领,不是打卦论命,怎能从一人脉象上,侦知另一人心中所想?纵然是父子夫妻一体,也做不到。不过,郁拨临说,没藏飒乙就算知道,也知道的不多,并不知这事凶险到了何种地步。也唯因有这个关节在,他们二人虽说交好,却并未结成夫妻。”
古逾道:“没藏飒乙这等人,行事无所顾忌,他想讨几个老婆,就能讨几个老婆,他还能绝了后?何不先与黄长波结了婚,再讨十个八个小妾老婆?这不就完了么?”
徐晚村道:“你这就是硬扳杠头,我不能说你说的没理,你也不能说我的没理。郁拨临跟我是这么说的,我也相信事情必是如此,你若不信,可以不必听,下到舱底去好了。”
古逾连道:“信,信,我怎敢不信?你讲,你讲。”也多亏有他这等好事之人时时插话发问,这番话才能说得清晰明白。
徐晚村道:“各位听到这里,便该明白郁拨临的难处了。黄长波若不想要这个孩子也还好办,她若想拼死替没藏飒乙生下孩子,此是距产期还有几个月,时时刻刻都有凶险,都需郁拨临随时救护,只需有一点滴闪失,郁拨临可都有该死的大罪。”
“此外黄长波还有一个心病,那就是她身体与寻常妇人有异。既然前此有人能看出,则郁拨临必也能看出,既能看出,就有可能流传出来。就要有损黄长波的名誉。”
西门法智道:“这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