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你畅快。眼里心里只有塞北,再不去想什么江南。”拦下一人,命他领路去见刘奇蟾。
行出不远,来到半坡处一座向阳小帐前,那人退下自去。
帐内刘奇蟾头戴毡帽,一身胡服,正对着帐门高座,单手端一大杯,杯中装的,若不是酥油,必是葡萄美酒。扫见门外楚、瞿二人,先向帐内一人说道:“老阮,今天日子不坏,有远客到了。”才又向门外道:“不爽爽利利进门来,还要我打2炮接迎你们么?”
瞿灵玓道:“你就算当真有炮,这时再打,也已迟了。”迈步入帐,见客位上一人已站起身,正拂袍整带。刘奇蟾道:“老阮,你这就是多事了,凭你我的位份,还真不用起身去接他们。”
阮逸笑道:“我接我的,你不接你的,咱们各取方便。”
瞿灵玓识不得此人是谁,收步转身说道:“师兄,阮先生也在这里,要起身接你呐。”
楚青流快步入帐,两下里相见过,坐下说话。在此地能遇上阮逸,实在出人意料。
相见过,刘奇蟾道:“这个阮先生,活到了这个年岁,才算活明白了,官儿也总算做得厌了,学会了辞官不做,还千里万里跑过来看热闹。你们都没想到吧?”
阮逸道:“这个官,我早就做得厌了,此前只是还能忍耐。”
刘奇蟾道:“那就是说,这时再也难于忍受了?你这话,可有些大逆不道啊。你们读圣贤书的人,讲求的不是死心塌地替皇上家出力尽命么?死都不怕,还怕忍受?”
阮逸未答先笑,说道:“刘道长,你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地道。我到这山上,也有五七日了,你我只说正经话。怎地楚少侠瞿女侠到了,你倒玩笑起来了?”
刘奇蟾道:“我番话我早就想说,却怕你年岁虽大,面皮却还未老尽。若老羞成怒翻脸,又没个人从中解劝,你拂袖而去,岂不无味?这才强忍着未说。他们二人既到了,我可就再也忍不下去了,有他们居中解说,你必定不会真正动气,就算真动了气,也必定不会一走了之。”
瞿灵玓道:“你真有这样大的把握?”
刘奇蟾道:“当然。见到你们了,他有无数事情要问,无数的话要说,怎会走掉?那不是傻了么?”
阮逸道:“刘道长,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们道家佛家才讲求修身养性,儒家读书之余,也是要静坐养气的。就是孔夫子当年,也时常说些笑话,并非整天板着脸孔。”
刘奇蟾道:“你们修养的,不过是怎样拍皇帝的马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