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倒让他着实吃了一惊,竟有7000余人!
细细看去,除了家中无牵无挂的,就都是平日里与自己志趣相投,对王上的残暴有所不满的士兵。虽说底下人心中想法各异,但拓跋林心中仍旧感动,带着拓跋岩当场就跪在了他们面前,磕了一个响头:“我拓跋家,定不辜负兄弟们的信任!”
这七千人也齐齐跪下,对着拓跋父子俩磕头道:“末将定随将军左右!”
这是该有多深的感情,多重的信任,才敢什么都不顾就随着自己的将军换一个国家?
这一幕着实触碰到了钟撰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使她感动不已。
直到与他们踏上了回北望城的路,她才从刚才感动的情绪中脱离,问道:“我们推断你们已被困在北夷,爹爹才遣我带了兵来增援,但你们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秦义中指了指贺裕道:“这你可要问贺裕,主意都是他出的。”
“哪里哪里,秦将军也帮了很大的忙的。”贺裕一边谦虚一边说起来:“我们十多天没收到你们的信后,料定信已被拦截。草原王将我们困在草原腹地,那定不止单单只拦截信,怕是有专人盯梢,于是我们就将计就计……”
“妙啊!”听完贺裕讲述事情的原委后,钟撰玉真心赞叹道:“故意放出假消息,让草原王自以为能渔翁得利,实际却联系了身为俘虏的拓跋岩,与他做了交易。草原王定是想不到自己中了这连环套!”
贺裕又谦虚一笑:“我们当时也没办法,四周都是北夷的人,唯一能直接联系到的外部势力只有拓跋岩了。这还是秦将军与那昆于成虚与委蛇了好一番才有机会见到的。”
“你们是真的好厉害!”钟撰玉毫不客气地夸赞道。
被一个小辈这么直白的夸奖,秦义中老脸一红,转移了话题:“那你们那边什么情况,永年怎么受伤了,你又怎么只带了几千人就来救我们?”
钟撰玉眉头一耷拉,道:“这就说来话长了。”